天启眉头渐渐皱起来,他扭头看着魏忠贤问道:“厂臣意思,是要吾把黄帅调去西南?”
“万岁爷明鉴,微臣昨日细览辽东巡抚袁崇焕奏言,建虏人心惶惶,颇有厌战请降之意。而微臣还以为:毛帅、黄帅得即可钳制建虏之尾,使其不能西顾。若是两者均在,实有牛刀杀鸡之憾。”
天启又把头转回去,思索起魏忠贤话来,口中还喃喃地轻声念道:“牛刀杀鸡,牛刀杀鸡。”
“万岁爷,今年三月,安贼(安邦彦)又率军数万渡江入寇威清、贵阳等地,随为王师所却。但安贼回到水西后,挟裹大批青壮从贼,日前云南巡抚闵洪学奏言,安贼又啸聚贼众愈十万,隐隐有再犯威清之意。”
天启哼声:“个小小土司,竟然能掀起诺大波涛来。闵洪学还说什?”
做望门寡;第二次袁崇焕上书说起赵二姑娘问题,当时黄石既然口应承下来,那皇帝也不好立刻提这话头;现在赵二姑娘事情还没有结,无论黄石还是赵家都没提悔婚、推亲事情,皇帝自然也不能去抢婚、毁亲,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拖下来。
“郡主当然不能做小,如果两头大话,王爷、郡主也未必愿意,而且……”
“而且太有失王家体面。”天启淡淡地接过魏忠贤这句话。虽说根据大明祖制,宗室女孩子都不会嫁给显赫文官,但也远没有到嫁不上好人家地步,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估计又要被御史指着皇帝鼻子骂。天启道:“幸好还没有透出风声去,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成与不成尚在两可之间。”
“万岁爷明见万里,微臣已经派人通知福王府,王爷那里不会走漏风声。”
“嗯。”天启淡淡地应声,知道借口宗室赐爵打算多半又要落空。他思索片刻,脸上也露出些不快来:“确实委屈黄帅。”
“回万岁爷,闵大人还说奢崇明僭号‘大梁王’,也啸聚贼寇十万,与安贼狼狈为*,抗拒王师。”魏忠贤眼看天启脸色越来越阴沉,就趁机把最近受到警报又凑堆奏上去,反正哪份情报里面人数多就挑哪份说。
“二十万贼军?!”天启听得却是心惊肉跳,他吃惊地回头问道:“魏卿家,西南之事,什时候闹到这种地步?怎不早和吾讲?”
“回万岁爷,这都是刚刚奏报上来军情,并没有确认过,微臣也不敢说定属实。只是微臣越想越觉得该把黄帅调去西南,这也是为防微杜渐。就算这军情条条属实,只
魏忠贤偷眼瞅瞅天启脸上神色,估摸着火候差不多,就站起来走到皇帝身后,悄声说道:“万岁爷,微臣倒是有个愚见,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魏卿家但说无妨。”
“建虏倡乱以来,功大莫过于毛帅、黄帅二人。黄帅自不必言,毛帅也是劳苦功高,为天下人所称道。有朝日平定辽事之后,若东江二帅不能封侯,则微臣恐寒天下后世之心,于祖宗社稷江山不利。故此微臣以为,此二人皆当厚赐,两全其美方为万全良策。”
天启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只是如何才能两全其美呢?”
“万岁爷恕罪,微臣斗胆进言:今日天下足以赐侯爵军功所在,除辽东以外,尚有西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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