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这多,不知道让哪位兄弟受委屈,幸好来时候也带口袋猪蹄膀,也算是除份力,不然真是于心不安啊。”黄石边说边把那块猪蹄吃得干干净净,还露出意犹未尽样子。
“黄帅有所不知,老夫这个厨子本来在厦门就是小有名气,为请他来老夫家里……”俞咨皋见黄石那付垂涎三尺模样,心里更是大为得意,忍不住吹嘘起自己厨子来,至于道歉话,俞咨皋觉得黄石反正点儿也不在意,自己又何必去添是非呢?所以也就略过不表。
菜肴还在不停地端上来,黄石喝几杯后就问起俞咨皋收复澎湖事情来,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俞咨皋毕生最得意件事。荷兰人为垄断泉州到马尼拉海贸,就在澎湖列岛登陆筑城,试图逼迫闽商和他们交易,然后再由他们去和西班牙人交易。
自从荷兰人控制澎湖列岛以后,闽商海贸风险就增大。起初荷兰人在沿海设卡,或强行向自行去马尼拉交易闽商收税、或教唆些荷兰海盗在澎湖周围抢劫,给大明商人造成不小损失。
福建当局本来主张和平解决
年都没有过好。
走进中厅以后,黄石当着厦门众武官面,双手把那袋子猪蹄递给俞咨皋:“俞老将军,新年好。”
俞咨皋满面红光地接过黄石猪蹄,高高兴兴地提着这袋子走到客厅,把它交给身边下人。俞咨皋现在毕竟是福宁镇副将,论地位他还是黄石下属,如果要拜年话也该是他俞咨皋去黄石那里而不是反过来。
而黄石就像是个小角色般,大年初就急急忙忙地赶到俞府来,这就已经让俞咨皋感到非常有面子。等看到黄石亲手递上来礼物后,俞咨皋就更高兴。厦门人好吃猪蹄,逢年过节晚辈去拜访长辈时,经常就会提上袋子猪蹄膀,黄石这次是做足晚辈样子。
这个场面把黄石背后洪安通看傻,他直觉得黄石这礼物不伦不类,实在有些拿不出手,看到俞咨皋很是高兴以后,洪安通也只有佩服自己长官“贤者无所不能”。
虽然黄石坚持今天要以辈份论称,但厦门众将都不同意,最后黄石退步,同意俞咨皋称他黄帅,但那个“大”字却是定要免掉。
进门品尝些甜、咸年糕,太阳落山前俞府就开宴,宴会上俞老将军自然和黄石坐在桌,每桌也都上道“海参炖猪蹄”大菜。中国其他各地之人虽也多好此物,但很少有像厦门人这样爱吃。今天来拜会俞老将军武将们很多都带猪蹄来,厨师做这道菜里每个人有份,黄石带来猪蹄自然也在其中。
这道菜就快要吃完时候,俞老将军突然感到似乎有些不妥,黄石给自己面子是不错,但刚才没有提醒厨师句,真把他和自己部下混为谈,未免对长官有些太过不敬。想到此处后俞老将军心中也是紧,就吭哧着想解释下自己是无心之过,免得闹出什不快来。
不过黄石似乎完全不介意,不等俞咨皋开口,黄石就把最后块猪蹄夹走,还对着众人笑道:“俞老将军厨子真是好手艺,不顾脸面也要抢最后块。”
众人皆笑,俞咨皋也呵呵笑道:“黄帅取笑,粗茶淡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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