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空前强大兵力,定能让毛文龙大大出乎意料。”莽古尔泰站在城头,看着脚下鱼贯而出辽阳城门大批部队,前军三万早就已经到凤凰城,但后军还没有从辽阳走完。
今天莽古尔泰会带领最后批军队出发,准备唱空城计皇太极前来给他送行。听到莽古尔泰感慨后皇太极笑道:“这样好机会千载难逢,就算不能劳永逸地解决东江军,也要让毛文龙年之内恢复不元气。”
莽古尔泰虽然知道皇太极不太可能改变主意,但还是关切地最后问遍:“你真连护军都不留?”
“不留,夜长梦多,们要以最快速度打垮毛文龙。再说,如果辽西真敢出兵话,留队白甲护军又管得什事?”皇太极和其他三大贝勒就这个问题讨论过很多次,每次后金军队只要在辽中以外呆上个月以上,毛文龙就定会来捣乱,所以后金根本没有时间去瓦解其他方向上战略包围网。
但如果去打击毛文龙话,蒙古和辽西又会对后金构成致命威胁,后金军主力被战略包围网钳制住。想瓦解蒙古和辽西就要先打垮毛文龙,想打垮毛文龙就要先瓦解蒙古和辽西……这本来是个无法从内部解开死循环。
此事,因此数次和荷兰人进行谈判,不过双方意见差别太大,最后荷兰东印度公司主张以武力胁迫福建地方承认他们地位,就加强以澎湖为基地海盗行为,甚至曾武力进攻漳州月港。
俞咨皋力主剿议,认为戚继光时期大明怎对待倭寇,今天就应该如何对待荷兰人。谈判破裂后,俞咨皋受命指挥上万福建水师和荷兰人交战。经过三年苦斗后,俞咨皋收复澎湖大部分地区,荷兰人也接受福建巡抚条件,具结保证永远不再回到澎湖列岛来。
回忆着自己当年艰苦奋战,还有眼下美好胜利果实,俞咨皋越说越是兴高采烈。俞老将军把话匣子打开以后就再也合不上,花白胡子抖抖,两条眉毛也随着故事进展而上下舞动,让俞咨皋连饭都顾不上吃。
“老夫为国家除大害,足以屏蔽闽省百年平安,呵呵呵呵。”
俞咨皋大笑会儿,眼见又是盘菜端上来,他立刻拾起筷子把鱼头替黄石夹过来:“黄帅,请、请,这是们福建人习惯,最肥鱼头定是要给客人吃,呵呵。”
“这个机会太难得,们定要毫不犹豫地投上全部力量。”皇太极看着脸上仍有忧色莽古尔泰,轻松
晚上黄石离开俞府去厦门官署住,告辞出来走会儿,四顾无人后黄石仰天长叹:“如此,后顾无忧矣。”
……
天启七年正月初,东江总兵毛文龙断定后金对宽甸进攻迫在眉睫,所以他决定先发制人攻击镇江,既能为宽甸减轻压力,亦能趁机收集些粮食过冬,可谓举两得之策。
于此同时,在辽阳。
后金政权下令满洲八旗和蒙古左右翼十六岁以上人丁尽数从军,汉人凡愿意从军者,也可解除包衣农奴身份,授给私人田地,如果能立下战功,更可以得到官位。此番皇太极举征发近三万披甲和五万多无甲辅兵,集结起数目惊人八万大军,这也是后金政权诞生以来最大次军事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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