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久,天启艰难低声吐出几个音节:“钳制将士、坐视*掠,这就是吾封疆大臣?吾就德薄如此?”
这声音对魏忠贤来说无疑于皇恩大赦,他下子从地上弹起来,嘶声喊道:“袁崇焕!欺君罔上、擅主议和、顿兵不战、纵敌长驱,罪当——斩首,兄弟妻子流放三千里。”
天启把脑袋从双手中抬起来,掉头看着面前魏忠贤。后者见状赶紧跪着膝行几步,叫道:“万岁爷,当速发锦衣卫,立刻把袁崇焕下诏狱,穷治其罪!”
不料天启竟然摇摇头,这些天来皇帝原本直很开心,但现在话语里又再次充满无尽疲倦:“这不是辽东巡抚个人问题。宁远之战,袁崇焕擅自拿满帅三分之二首级去给关宁众将请功,这次袁崇焕又私分满帅首级……而且他做这大事情,吾竟然会点也不知道,点也不知道啊。哈,吾竟然还下
劝降不成后,张鹤鸣就对着李自成破口大骂。李自成本不打算和个老头计较,就下令把张鹤鸣倒挂在树上,还派两个兵看着,说他什时候不骂就放他下来。结果张老头骨头非常硬,他直骂不绝口,被挂几个时辰后疑似脑溢血死亡。
黄石虽然不清楚张鹤鸣未来经历,可是黄石对东林党棍没有什好感。不过南京铸币案发时,张鹤鸣正是南京工部尚书,黄石帮他处理大批东林党制造铜钱,南京工部欠黄石不少人情,两个人也算是有不错私交。
现在张鹤鸣督师西南,统指挥四川、云南、贵州、广西四个布政司合力清剿奢安之乱,黄石自然要和这个人搞好关系。只是他细心思索番后,决定还是和部队起前行。主将和部队起行进没有人能说什,现在黄石已经是万众瞩目中心,如果他单独去见张鹤鸣,弄不好有人会说他巴结文官。
当然,武将巴结文官天经地义,不过这种事情最好还是私底下做,黄石觉得张鹤鸣已经七十六高寿,完全没有必要为和个老头子处关系而招惹是非。再说张鹤鸣宦海浮沉几十年,早就是狐狸老得毛都白透,黄石认为他完全能理解自己这点苦衷。
……
七月二十四日,京师
满桂抵达北京后,皇帝并没有让他多等而是很快就召见他。满桂御前对奏时候,魏忠贤因为心中好奇就站在边帮忙端茶送水。听会儿以后,黄豆大汗珠就开始从魏忠贤额头上渗出来。天启表情平静得可怕,这使魏忠贤感到,bao风雨前先兆。
天启请满桂喝贡茶,然后临时派人取来尚方宝剑,再把天子剑赐给满桂。同时,天启还决定不再授予满桂右都督职务,这次满桂将直接从都督同知升任左都督。
送满桂离开时候,皇帝面带微笑,但他身后魏忠贤早已经是面无人色。满桂身影还没有完全从兰台消失,不等天启转过身来,魏忠贤就已经软倒在地,把头磕得咚咚直响:“微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天启转身走回御案旁时,脸上不但再也没有丝笑容,就连血色也消失得干干净净,苍白得几乎和死人无异。他仿佛没有看见身边拼命磕头魏忠贤,只是默默地坐下来,头向胸前深深俯下,双手十根手指都叉入头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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