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走到贵阳官署前,救火营和黄石就又次被热情百姓包围,他们遭遇与上次在北京时相比,实在是有之过而无不及,比如倒霉李根把总,现在他是把总,就又被砸破鼻子,这次扔过来是串铜钱。
总算挤开人群回到军营后,王启年边脱盔甲面发牢骚道:“真受不这些百姓,看把挤得这身大汗,还把头盔上虎皮都撕去片。”
“这是义民,义民啊。”站在旁边张承业笑道:“你这个加衔千总是不是也不想干?”
“当然是义民,直就是这说。”王启年以最快速度换好戎装,他们几个人早就约定要去城里喝酒。出门前王启年先是把整整齐齐军服又拍打遍,跟着又把头盔带子解开重新系遍,把它在下巴上勒得紧紧:“是说,上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多义民啊。”
张承业边和王启年肩并肩地走出去,同时还大发感慨道:“其实们大明到处都是义民,只是他们不常遇到们救火营罢。”
天启七年七月二十九日,黄石带领救火营进入贵阳城,这次入城仪式比在北京那次显得更加隆重。救火营目前开发出来军乐器除鼓以外,还有长笛和铜号,现在就在黄石身后,救火营还有专门指挥官,按照定节奏,把手中仪仗棒上下挥舞,指挥着紧随其后乐手。
全营官兵在军乐声中浩浩荡荡地走入贵阳城门时,他们两侧尽是欢呼雀跃西南百姓。现在黄石领军用不到三个月就从福建赶来消息已经传遍全城。历史上浙兵从南方调去辽东,有大运河支持也走半年多,而西南强兵白杆兵更是走快三年才到达北方。救火营此次行军,给*员和百姓感觉真有如插翅而来般,当然,他们不知道仅仅是救火营这营兵,黄石就花好几万两银子。
有识之士知道,过去这种距离军事调动,就算是精锐部队也要年左右;而对于那些小民来说,几千里外就已经是另个世界。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样路程,所以众人口口相传,更是把黄石部队传得神乎其神。
但无论对于有概念还是没有概念人来说,他们都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件事情,那就是军队行军速度是和部队精锐程度有很大关系。从古至今,似乎很少有乌合之众能保持建制展开急行军,反过来说,能维持高速行军部队,也从未听说过有不能打仗。
黄石进贵阳前还记得自己上次在北京时遇到情况,在面对整队而来救火营时,围观百姓也都显得非常紧张和不习惯,当时随着东江军开进,北京城中百姓也渐渐失去喧嚣,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支前所未见铁军,还有不少人谨慎地和他们拉开距离。
救火营官兵们纷纷去贵阳
所以这次黄石就事先对此作出安排,他直大步走在队伍最前面,走进城门后不久,黄石就缓缓把右臂抬起与上身平行,跟着就深吸口气,边挥舞着拳头,边领着全军齐声高喊:
“讨匪安民!”
“讨匪安民!”
“讨匪安民!”
全营官兵按照事先演练过那样,齐步向前迈进时候也在直用官话朗声喊着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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