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想出来这套体制黄石直觉得很妙,如果能打胜仗话,首功自然是负责战略文臣,中国自古就高度强调战略决定性作用,尤其以文官为甚;人是铁、饭是钢,顿不吃饿得慌,胜利后监军太监功劳自然也少不;而武将功劳只根据人头来算。
而如果打败话,那这个时候文臣就不承认战略巨大指导意义,战败罪责肯定要由武将来背,因为武将是具体指挥战斗过程,肯定是这帮丘八把好好计划搞砸;如果武将战死,那文官般也能把责任推给监军太监,肯定是这帮阉竖贪污盔甲、军饷,要不就是他们出于本能害人习性而没有发给军队足够粮草,才导致失败。
不过让黄石感到很高兴是,负责后勤补给是吴穆,这样福宁军补给必然能得到充分保证。让吴穆完全不贪污是不可能,因为这完全不符合大明潜规则,不但太监系统要,而且文官系统也等着吴穆来分配。但只要吴穆坐在这个位置上,那黄石就无需担心他会缺自己
城中吃酒时,黄石正带着两个内卫走入贵阳府官署。现在洪安通已经不能时刻护卫在他身边,因为现在洪安通工作已经变得很繁重,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候,为维持军纪,内卫已经被统统散到城里,宪兵队总头子自然也要去忙他自己事情去。
黄石对今天这样情况倒是已经习惯,在他前世这种狂热场面已经见过不少——谁说们民族是麻木?他们只是没有遇到足以让人感动真情而已。
官署内,张鹤鸣和吴穆正在等待黄石。
黄石首先问候张鹤鸣老大人,张鹤鸣也回礼并且问候番。黄石然后又和几个月不见吴穆寒暄道:“吴公公,路来贵阳,可真是辛苦。”
吴穆抚胸微笑道:“黄帅说笑,咱家哪里辛苦?从南昌就开始坐船,黄帅才是真辛苦。”
等黄石坐定后,张鹤鸣咳嗽声,就直接切入主题:“万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在黄帅抵达贵阳之前,老夫和吴公公已经讨论过平定西南之乱问题。老夫是圣上钦点西南督师,不敢不为国分忧,这二十万官兵就由老夫来统调遣;吴公公是朝廷派来监军大使,因此这四省粮草辎重就由吴公公调拨、分配。”
张鹤鸣说着就向吴穆那边看过去,吴穆自然早已和张鹤鸣商量妥当,他立刻微笑着点头道:“好,咱家定尽心尽力,绝不让前线将士遭受饥寒。”
张鹤鸣和吴穆瓜分战略决策和后勤补给这两项权利后,跟着就又向黄石看过来:“黄帅提督四省军务,这克敌制胜、平叛安民就全靠黄帅虎威。”
说完之后张鹤鸣还向黄石拱手礼,黄石连忙避席站起来逊谢道:“不敢,张大人言重,这全是末将本分。”
黄石早就知道张鹤鸣和吴穆会商量出来这样套指挥体制。自从大都督府被关闭后,大明军事指挥基本就是这个框架。监军文官负责大总体战略,兵力部署、还有在什时刻、什地点和什敌人打仗,也都是文臣决定;监军太监负责全军粮草供应、军饷发放、以及各种辎重和武器运输和分配;而具体攻城、防守、排兵布阵、野战克敌这些工作都是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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