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可以拿在手里，头盔是不许脱下来
。”
“遵命，大帅。”欧阳欣从木墩上捡起
自己头盔戴上，然后从脖子上解下挂在胸前指南针盒子，把它压在那张纸下面，然后随手又拾起靠在树根处单筒望远镜，用它按住那张纸令
边。
做完这些工作后，欧阳欣就用炭笔指点着那张纸，也就是他们几个工兵军官刚画好地图：“大帅，
们位于普世所和摩尼所之间，向北大约十五里就是普世所，向南四十五里是摩尼所。据俘虏们所说，贼兵粮草大部分都在普世所，而主力则在摩尼所。”
“干得好，这次行军，欧阳兄弟当居首功。”
“大帅，虽然们现在应该距离普世所更近，但们还是没有直接走到它城下啊……”
在他脚边两个人，这两个人看起来似乎是对年轻兄弟，他们腿边有个被打翻葫芦，还在汩汩往外涌着水，年龄稍大那个还把年纪较小那个紧紧抱在怀里，四只黑色眼睛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流露出悲愤和绝望目光。
自以为在劫难逃兄弟俩，看着那个全身钢铁领头明军低头打量他们几眼，跟着就把明晃晃长刀插回到刀鞘中去，然后昂起头大步走开。后面明军也都是身亮得耀眼盔甲，这些拥有钢铁皮肤人形怪物们从这对兄弟面前鱼贯而过，再没有人向他们瞧上眼，仿佛都对他们失去兴趣。
等兄弟俩眼睛又能转动之后，林子里又走出更多明军士兵，甚至还有人牵出几匹马来。但直没有人搭理这对兄弟，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般，错，是好像这些永宁宣抚司男丁们统统不存在般，这些明军士兵都把长枪靠在肩上，默不作声跟着前人脚步而行。
兄弟俩紧张地看着从他们身边越过士兵们，他们走上大路，然后按照奇怪队形散开。突然，他们耳后传来句问话声，把两心兄弟吓得都是个哆嗦。他们回过头来时候，看见面前时张充满和蔼笑容脸，还有熟悉土话。
“打扰这两位兄弟下，们要到普世所去，能告诉们怎
走？多谢。”满面笑容问话人看起来是个本地人，这个本地人背后还站着个头戴黄头盔明军。那个明军头盔不仅仅是颜色有些奇怪，而且上面插着也不是白色羽毛，而是根高高红缨，看上去足有快尺长。
黄石打断欧阳欣抱歉声。这次路上全靠工兵作业来保持方向，和目标差出十几
这个带着奇怪头盔明军身戎装，穿着酱紫色皮甲，脖子上挂着个黑黝黝圆盒子，他手里没有拿任何武器，而是拿着根铜黄色金属棒，注意到这对兄弟目光后，那个明军也笑着朝他们连连点头。
……
黄石从林中走出来时候，欧阳欣正和几个福宁镇工兵军官围拢在块木墩周围，弯着腰正在讨论着什，黄石走过去时候欧阳欣他们纷纷立正向黄石行李，黄石看那木墩眼，上面铺开张纸，还有个头盔压着纸脚。
“欧阳兄弟，根据条例，战场是不许脱头盔。”
“是，大帅，”欧阳欣先应承句，然后指指自己脑后，他耳朵上夹着根炭笔：“大帅，卑职也就是图个方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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