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欣哈哈大笑几声,带着满脸骄傲说道:“东西他们是拿不少,对他们帮助应该也不小,不过他们也就是能刨刨墙、挖挖洞罢,工兵队可不是那好组建起来。”
“是啊,大帅有整套绝活儿,就和们步兵样。”张承业赞同地点点头,过会儿他又看欧阳欣几眼,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神色:“对,这八年来,整个大明境内凡是犯事风水先生、还有盗墓贼差不多都在们福宁军,别人就算想组建工兵队也没那多人材啊。”
这话听得欧阳欣哈哈大笑起来。他被充军辽东以前,就是白天做风水先生、晚上去当盗墓贼,现在回想起当年生活,真恍如梦。大明军队向有不少罪犯,多也不以曾经犯法为耻,所以欧阳欣也不觉得张承业这话有什冒犯:“就算其他人也能搜罗这多人才,也绝不可能像大帅这样把工兵队建起来。”
笑过之后欧阳欣又走上山脊看看,今天
天启七年九月十日,天色渐渐黑下来,工兵已经在周围树林里设置警戒绳索和铜铃,还在敌军来到道路上点起堆堆形成纵列篝火。
张承业认为敌军也需要休息,所以趁夜来袭可能性并不大,不过他还是严格遵照条例,制定多个警戒哨,三队福宁军官兵今夜也会轮番执勤,每时每刻都会有整队士兵准备迎战敌军夜袭。
在张承业脚下,从南坡到山脚西路,短短几十米山坡上布满七百余具尸体,这些人或躺或卧,个个身体都呈现出奇特扭曲,他们都双目圆睁,脸上表情狰狞不已,显然都在临死前经历番痛苦剧烈挣扎。
再往远处溪水已经被尸体堵塞得形成个个小水潭,溪流把其中尸体泡得发白,并把水道两侧青草和泥土都染成粉色和深黑色。
边倒战斗下午又进行两、三次,仅从明军对面树林就可见证其激烈程度。那里树木不少都是生长多年老树,两个人都合抱不过来。但它们也和年轻树样,被六磅炮炮弹打得筋断骨折,七零八落地折断在地,炮弹擦过时高温,还在它们身上染出黑色烧灼烙印。
在这些树木上下前后,还有不少永宁军士兵遗体,从树林深处直到明军战线前,永宁军士兵武器和藤牌散落得到处都是。其中有些盾牌和藤甲已经被打成粉末,碎片洒地,这多是六磅炮霰弹效果,它在几十米距离上射击,足以让当者立毙。
辎重队仍在把物资源源不断地搬运过来,而工兵队已经搭建好临时营帐,张承业对着欧阳欣笑道:“这次多亏你们工兵队,不然们不可能在几天内就走过这大片林子,还把大炮都拖来。”
欧阳欣对这种赞扬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他微笑着回答道:“们工兵队花大帅这多钱,当然也要物有所值。”
提到钱张承业就想起上次在海州经历,那次毛文龙手下潘参将把救火营工兵队工具席卷空,结果到福宁镇以后,黄石又花钱重新装备镇直属和三个营属工兵队,而且比以前装备更好、更豪华。
“嗯,上次在海州,毛帅、还有毛帅手下将领都对工兵队赞不绝口,听说他们也要组建工兵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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