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
上午，天启感到很疲劳于是就又躺下，皇后把被子给他盖好，边边角角也都为他掖上。
“等吾大好，黄帅那边也该大获全胜。”天启看着天花板，眼睛里流出明亮
色彩：“吾还要为黄帅祝酒呢，吾还要替黄帅还那笔大借款呢。”
说完后天启低下眼睛，看看自己皇后，又笑下：“等吾大好，皇后也该给吾生个太子。”
……
九月十八日，摩尼所城南，明军大营
进展比预计还要顺利得多，根据永宁军战斗力来看，叛军要能打下有五千明军驻守赤水卫那才真是天方夜谭呢。当初贺定远就已经做好长期坚守计划，给他运进去粮食很多，如果贺定远再稍微省着点吃，磐石营坚持到十月是没有什
问题。贺定远弹药也很充足，当时因为担心不给磐石营运足会让他们遇险，为给他们补给都严重影响对选锋营供应。
……
九月十七日，京师
最近天启几次遇到危险，尽管皇后都哭成个泪人，但太医们都对此束手无策，京师臣子们也在背后小声议论起来。信王也仅此被招进宫问安，这是为以防万，天启本人很清楚自己可能已经到最后关头。
这几天来，除信王以外，天启又把他养母李选侍也找来说些话。看着天启和信王这对由她抚养长大兄弟，李选侍也难过得直流泪，结果反倒是天启安慰他养母几句，还和他皇八妹（李选侍之女）开几句玩笑。但这个还是小姑娘妹妹，根本不知道自己哥哥已是危在旦夕。
几天前蔺州到普世所交通线就已经打通，不过出乎黄石意料是，首先赶过来不是明军大批援军，而是西南督师张鹤鸣。
上次黄石送去奏捷后，张鹤鸣在贵阳宣传番后，觉得自己在贵阳静坐未免发挥不出
昨天收到来自云南奏疏，黄石以惊人速度对叛军展开进攻，听说此事后，天启病情似乎又有些起色。自从进七月，天启就常常整夜无法入眠，即使睡着也常常自己惊醒，结果昨天晚上天启睡得很沉，觉睡到今天天大亮才醒。
昨夜睡得香，今天早上食欲就好起来，天启在皇后服侍下吃几块点心。看着满脸喜色皇后，年轻皇帝温柔地笑下，伸出骨瘦如柴手轻轻为妻子拢下头发：“等吾大好，就再为汝做个簪子吧，不，做两个。”
皇后把天启已经枯萎手按在自己脸上，这对年轻夫妻就这样静静地呆着，直到太监报告说信王又入宫来问候兄长。
信王来以后，天启就让他把西南地图挂起来，然后信王就对照着张鹤鸣奏章，在地图上把黄石军队驻扎地点个个圈出来，跟着又在上面描出各路明军行军路线。看到天启今天神采这好，信王也来精神，这个十几岁男孩站在地图前手舞足蹈，当着哥哥嫂子大谈通自己对战局见解。
信王兴奋地讲着他胸中韬略，天启就坐在床上，靠在妻子怀里，脸上带着和蔼笑容，看着自己弟弟在军事地图前激动不已。等信王告辞离开后，天启长叹声：“吾弟今年已经十七，他自己可能还不知道，这正是人生中黄金样年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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