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帅说好!”朱冯情不自禁地赞同声。郑官这次攻破诸多州县,闹得朱冯官位也要没,如果朱冯丢官同时还看到郑官成为朝廷命官,那他觉得自己也是要被活活气死。
不过气归气,朱冯脑筋转下就又气馁:“奈何没有粮草、船只、水手,也没有水师大将,这又从何剿起呢?”
黄石轻轻把官帽摘下来,捧着它对朱冯严肃地说道:“朱大人,末将愿用这乌纱为俞老将军作保,上奏疏恳求朝廷剿办海寇,不知朱大人愿意不愿意领衔上奏。”
这番话听得朱冯又惊又喜。按说这个事件本轮不到黄石倒霉,如果黄石不吭声话,多半郑官也会成为他名义上部属。以黄石现在名义保个俞咨皋自然没有大问题,而只要朝廷通过剿议,那他朱冯官位多半也就保住。
当然,这个保住也只是暂时,如果最后剿匪失败惩罚会变得更重。朱冯知道自己现在激流勇退只是丢官,而如果再次剿匪惨败,估计就会有杀人之祸。他惊喜过后又是番迟疑:“黄帅,不知剿办可有成算啊?”
屠杀沿海三十里百姓时,身为泉州人郑官还卑颜屈膝地请求满清封他为“闽海王”,最后还带着自己几千万两积蓄去北京留辫子当寓公。
而郑成功却掷地有声地说道:“父不为忠臣,则子不为孝子。”断然拒绝满清招降。
因为郑成功这个人,黄石本对郑家没有什恶感,对郑家也没有杀心,不过现在黄石是官兵,而郑官是海寇。
——这不是个人恩怨。
黄石在心里对自己说声,然后抬头问朱冯道:“末将敢问朱大人,大人是主抚还是主剿?”
“末将愿以两年为限,保俞老将军必能剿匪成功。”
朱冯盘算下,两年这个时限不算太长,朝廷大概也可以接受,如果到时候局势不恶化得太厉害,自己活动活动说不定也可以调往他处。就算恶化得太厉害,说不定也不会摊上死罪,总比现在现在束手丢官强。想到此节朱冯就对黄石方案表示赞同:“既然黄帅有如此
朱冯当然是主剿,但现在眼看已经剿不下去。朝廷既然已经动启用熊文灿意思,那就说明主抚派已经在朝廷里占上风。郑官屡次声称要接受招安,看来熊文灿多半能把招安事情办成,那他朱冯说不定会因为“处置不当、激起变乱”而永远失去复起机会。
这些天来朱冯前思后想,对自己前途已经近乎绝望,他听黄石问出这样话后也只有报以苦笑:“南协水师覆灭,俞老将军下狱,黄帅还有什办法?”
“修桥铺路无骨骸,杀人放火金腰带。聚众作乱,攻掠州县,然后受招安摇身变成为官身,天下岂有这便宜事情?”黄石负手冷笑几声,大声对朱冯说道:“朱大人,末将认为应该从严剿办,绝不进行招安。”
“黄帅好气魄,只是国朝对于内寇项是抚办。”
“那是对吃不下饭流民,不是对海盗、倭寇。此次贼寇深入内地,杀害官兵、平民数万,导致朱大人和俞老将军被弹劾,俞老将军更甚至有性命之忧。如果俞老将军有什万,反倒让末将和贼寇成为同僚,那末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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