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冯老泪纵横,呜咽着说道:“黄帅啊,们已经借三百五十万两,连钱都没有还过,闽省哪里还有银子可借啊?说句实在话吧,能借到三百五十万两银子,已经大大出乎老夫预料。”
“朱大人过虑,这怎可能没有银子呢?”黄石微笑起来,信誓旦旦地说道:“别说三百五十万,们就是三千五百万两也借得出来。”
“哦?”朱冯疑惑不解地抬头看着黄石,脸上尽是茫然不敢相信之色。
“朱大人,们借来银子并没有扔到海里去啊,们用借来银子买下百姓渔船和农舍;用借来银子付给义民去吃饭;用借来银子向商人买熟铁和木材;用借来银子付军饷,而士兵又拿这些银子去向百姓买东西。银子转个圈又都回到闽省百姓手里面去,们怎可能会借不到银子呢?”
“哦……黄帅你且慢,容老夫仔细想想。”朱冯皱着眉头想会儿,猛地拍手道:“对啊,老夫先前确实是想岔。嗯,老夫还听说很多内迁渔民没有土地可以耕种,就把发给他们义民银攒起来,买成靖海大借款。对啊,们手里没有银子,那就说明银子全回到他们手里去。”
事情。
那个下人回答把黄石吓跳,原来朱冯上吊,现在生死不知。黄石听后顾不得礼仪和体面,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跑进去,路上连问几个下人,直接就跑到朱巡抚后堂去。
朱家人知道事情严峻,所以也不怪黄石唐突,只是让女眷连忙躲闪起来,把黄石直领到朱冯床前。他儿子则在站黄石身后,五十地叙述起今天发生事情来。原来朱冯直睡到下午才醒,他听说海岸起火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打发仆人去海边探察。
等仆人慌里慌张地回来报告后,朱冯面如死灰,站起来言不发地走向书房,半路上他儿子连声呼唤父亲,但朱冯却失魂落魄地充耳不闻。等他走进书房后就反锁上门。朱冯儿子担心出事,就直趴在门边把耳朵贴在缝上偷听里面动静。
果然,没过会儿就听见声沉重咣当声,朱公子再不犹豫,从地上弹起来就撞开门,他家老爷子果然已经踢翻板凳,正在房梁上吊着晃悠呢。
“正是如此,朱大人,只要百姓天还信任官府,只要他们天还愿意支持们,那们就能次次地重整军备,即使失败百次也是样。”
“可别百次,可别!那得借多少银子啊!”朱冯又想会儿,再次发出苦笑:“但们先是战败,然后又被偷袭,败再败!百姓就算有银子,难道还会买们债券、触霉头?”
被抢救下来以后,朱冯好半天才悠悠地醒来睁下眼,跟着就又昏厥过去。黄石在朱冯身边坐些时候,朱巡抚终于再次醒过来,他睁眼看见黄石,就不禁垂泪道:“黄帅啊,这真是天亡你二人啊。”
“朱大人何出此言?水师没们再建就是,何必自,bao自弃。再说还没到两年期限,只要们直在努力,朝廷还是会给们机会。”
朱冯大哭道:“如何再建水师啊?已经没有银子。”
“借!”
黄石回答还是如既往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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