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门口这
多人都这喊自己，朱
冯决定还是要把这个事情问问明白。于是他就亲手把这个老汉扶到
边
帐篷里，同时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不知道是谁带头，突然有店铺在门口挂出“接受第四批靖海债券”牌子，而且这股风潮下子就吹遍整个泉州城。随着福建布政司邸报流传，这种现象也大量出现在福建省各地，就连镇间道路上小吃店也纷纷表示客人可以用即将发行第四批靖海大借款债券、或者是福宁镇银币付账。
而且各地福宁军也向黄石报告，大批内迁义民表示，他们愿意接受第四批靖海债券为义民费，那些向福宁军供货商人也都通知福宁镇，半货款可以用债券抵偿。
接连不断好消息让朱冯几乎不能相信这是真，而且他也确实不明白为什会出现这种情况。第四批靖海大借款又是百万两，发售前天晚上就有外地人赶来等着购买，甚至夜里就在布政司衙门外排起长队。
朱冯透过窗户看见队列里还有老人，于是赶快命令衙役出动，给民众搭起避风帐篷来，为避免骚乱，朱冯也亲自走出大门监督衙役工作。
当朱冯走出大门口后，门外百姓们都齐声欢呼起来：
“朱大人怎说起法家话来？”
“哦？”
“法家认为小民都是绝对趋利避害，所以可以靠单纯赏罚来驱赶他们。大人是名教中人、圣人门徒，难道不信教化之功？”
“教化？嗯……嗯……希望如黄帅所言。”
朱冯嘴上虽然这说，但心里却暗暗奇怪这黄石怎比自己还要书呆子。
“朱青天！”
“朱青天！”
个在前面排队老汉望着朱冯就拜，朱巡抚只觉得头雾水、脑子里稀里糊涂，于是他就走过去亲手扶起那老头：“老人家，去帐篷里睡吧。”
“多谢青天大老爷。”
“这……本官不敢当。”朱冯感觉自己更糊涂。他身为省巡抚，很少断案子，而且这些年来老百姓例钱他点儿也不少收，从来没有什清廉名声，所以实在不太明白这个“青天大老爷”名号怎会落到自己头上。
儒家和法家最大区别就是儒家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大义”存在，就好似天地间浩然正气。所以孔子对法家那种彻头彻尾功利主义是不以为然。孔子相信这世界上有种办法能够让人愿意为“义”而付出，比如人们可以自愿为国家利益而作出牺牲，并不定非要用严刑峻法强逼着小民去这作。
可是朱冯琢磨会儿，认为闽省教化工作也不比外省强到哪里去，让百姓“舍利取义”恐怕还不大现实。
……
福宁镇水师又次被重创后，福建布政司决心再次发行新、也就是第四批靖海大借款债券。朱冯和黄石把这次灾难上报朝廷后，也公告于全闽百姓。在邸报上福建布政司坦承福宁军再次遇到危难，所以只有在此求助于全省义士、义民，请他们解囊相助，帮助福宁镇重建水师。
告示发出后不久，就有许多商人前来询问福建布政司何时会再次发行债券。仅仅这些商人就打算认购几十万两白银债券，这让朱冯大为吃惊，因为这次商人显得比上次还要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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