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皇帝就大大地嘉奖朱冯,还勉励他好好干,等再过两年还钱也都顺利话,崇焕很可能会提拔他为户部尚书或是直接选拔入阁。
今天轮到温体仁和李标正在文渊阁内办公,为各地来奏章打着票拟。其中朱冯这份让温体仁来兴趣。朱冯以最快地速度回奏皇帝圣旨,同时态度坚决地表示自己不能胜任皇帝提拔。关于上次靖海大借款问题,这次朱冯又发挥番,自称如果不能亲手“还上义民最后两银子”话,他是会寝食不安。
除此以外,朱冯还告诉朝廷海事可能还会有反复,现在海寇方定,人心还不是很稳,所以朱冯觉得国家还是让他再干些时日为好,以免节外生枝。除以上理由外,朱冯还说自己才能不足,也就是巡抚水平,恐不堪大用,绝不可能胜任户部尚书或者阁臣这样重任。
最后朱冯还说自己身体有些毛病,大夫说需要福建种特殊海沙虫做药引子才能治疗,而
焕开个小口子,允许袁崇焕计口给粮,但不许进行贸易,否则以“通夷论处”,而袁崇焕则再次抗旨不遵……
此时在明帝国西部,陕西省已经年没有下过场雨,百姓多以树皮为食。到九月树皮吃尽以后,百姓就开始吃土石解饱,不数日则纷纷肚皮下涨而死。杨鹤请求崇祯皇帝拨十万两白银赈灾,结果为天子所断然拒绝。
同岁河南大饥,人相食,和陕西样,河南饥民很快就开始吃人肉,并用人骨头烧火炖汤。河南布政司和陕西布政司恳请崇祯皇帝至少免去灾区赋税,天子回复“知道”,但税还是要收,如果收不上则地方官*员律罢官罚俸。
在崇祯皇帝严厉命令下,陕西、山西、河南各布政司出动边军进行征粮、征银,硬是从灾区百姓手里抢到九成赋税额,完成天子交代下来任务。崇祯皇帝竭尽全力地搜刮民脂民膏后,跟着就把这些沾满百姓血泪粮食运往宁远,然后再由袁崇焕卖给后金军。
随着辽东都司府坚持不懈地和后金军进行贸易,袁崇焕卖给后金军粮食数量已经无法统计,这次空前大规模粮食贸易导致辽东都司府“边储始渴”,关宁军和辽东都司府卖粮直卖到自己储备都不够维持军事行动。
……
十月九日,京师
前些日子收到福建靖海成功消息后,皇帝就下令嘉奖朱冯和黄石,此外皇帝还把朱冯奏章翻来覆去地看三、四遍。
朱冯在他那份奏章里把自己功劳又吹嘘番,而且他说靖海税旦开始进行,很快就能偿还欠百姓钱。为证明自己不是在胡乱吹嘘,朱冯还主动表示愿意再多干几年福建巡抚,直到把欠债还清以后再把位置干干净净地留给下任巡抚。
这种充满自信奏章让崇祯感慨很久,当时内阁拟票是“优诏以闻”,但崇祯尤嫌不足,皇帝对内阁说道,他最欣赏不是朱冯信心,虽然这个在大明朝也不多见,不过也不是朱冯独份。最让崇祯感动是朱冯责任心,数百年来大明*员大多都是糨糊匠,在任时候不惜挖墙角来粉饰墙壁,但人走后留下全是烂摊子,像朱冯这样勤勤恳恳老实厚道人可实在是太少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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