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石还是沉吟不语,多尔衮身子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就把头摇,把脑后辫子甩到眼前,呸呸大声吐几口唾沫:“元帅,奴婢直觉得这辫子就好似条猪尾巴,奴婢每次拖着这条猪尾巴走路时,想到雍容华贵大明衣冠,就又是羡慕、又是难过,就算定要杀奴婢,也请元帅先把奴婢这条猪尾巴剪,奴婢绝不愿意带着它去死。”
黄石哈哈大笑起来,悬在半空中手也收回来,营帐中人不太清楚黄石为何发笑,都以为黄石只是在笑多尔衮贪生怕死,也就都凑趣地跟着笑起来。
多尔衮见黄石态度有所缓和,眼珠子转又大叫起来:“如果元帅不杀奴婢,那就是奴婢再生父母!爹,爹,爹……”
多尔衮边喊,边在地上咚咚地拼命磕头,把头门上都磕出血来。
黄石摇摇头,感叹道:“真是努尔哈赤儿子,果然有乃父遗风。”
,也算是天下罕有。”
周围明军将领都变色喝骂,李永芳也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从辽阳细作商人开始、到在孙得功之间穿针引线,把黄石骂个狗血喷头。黄石连连摇头叹气,不发言地听李永芳歇斯底里地骂会儿,才挥手让卫兵把人带下去,即刻械送京师。
李永芳之后就轮到多尔衮,卫兵才把多尔衮嘴上绳子解开,他就嘶声大叫起来:“元帅,元帅,奴婢早有归正大明之心,蓄意反叛朝廷是奴婢父兄,和奴婢全然无干啊。”
如果黄石早点听到这话,说不定他会大吃惊,但刚见识范文程赤胆忠心表演,现在多尔衮已经不能让他太惊奇:“你就是多尔衮?”
“正是奴婢,元帅,元帅,奴婢真无心反叛啊,奴婢直在劝说父兄投降,可他们就是不听奴婢啊。”
“老奴,害奴婢全族。”多尔衮又恨恨地骂句,还往地上又吐口唾沫,紧跟着又大声喊起来:“听说爹宰那老奴时候,奴婢别提有多开心,那老奴早该死,爹杀好,爹杀得好啊。”
现在黄石算是明白辽帅李成梁怎会对努尔哈赤心软
也不理大喊大叫多尔衮,黄石又掉头问范文程:“确实无错?”
范文程急忙点头:“回元帅,确实没错。”
黄石也微微点头,就要挥手让士兵把人拖下去,那多尔衮直在下面留神观察黄石神色,见状不仅大急起来,他奋力挣就向前扑过去,虽然身上捆着粗绳子,但多尔衮拼起命来,两个卫兵竟时揪不住他,多尔衮硬生生地向前挣几步才又被按倒。
多尔衮向着黄石狂呼道:“元帅,元帅啊,奴婢发誓直心向大明,奴婢这多年来,不要说人,就是汉人鸡都没有杀过只啊……苍天啊,厚土啊,元帅,奴婢真偷偷放过很多汉人逃生,元帅,奴婢要是说个字谎,情愿让雷给亟死!”
黄石虽然已经抬起手,但是听到这话后就下子没能挥下去,多尔衮知道如果这样被解送京师,那定然是万无幸理,他大嘴咧就哭出声来:“元帅啊,奴婢也想当个普通明人,那也比当鞑子强啊,但这由不得奴婢选啊,奴婢真没有杀过个明人,天有好生之德,求元帅就放奴婢条生路吧,奴婢愿意给几位兄长写信,劝他们立刻投降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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