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主意已定,黄石也就不勉强,他好言安慰范文程几句,告诉他尽管放心,如果他真能在国防事业上做出成绩来,大都督府也不会歧视他。
范文程事情解后,卫兵就把李永芳拖进来给黄石验身,曾经不可世抚顺驸马现在哆嗦得如同寒风中片树叶,脸色苍白有如死人般。黄石让卫兵松开李永芳嘴边绳子,感慨道:“驸马爷,辽阳别八年,总算是后会有期。驸马爷在开原、铁岭、广宁造下诸多血债,总算是天道好还。”
李永芳自知必死无疑,横下条心破口大骂起来:“狗贼,当年固是爷有眼无珠,但你这厮也太*猾,狗贼行卑鄙无耻之道,窃忠信仁义之名,欺世盗名到这种地步
百白甲兵和千多蒙古兵。而勤王军左翼共有万多战兵,其中有两千是家丁、亲兵这种精锐。
昨天祖大寿先锋才刚到城外,就接到范文程秘使,当夜范文程就带着心腹在城内四处纵火,然后引兵杀散东门守卫,接应明军大军入城。入城后两军混战大半夜,其中以范文程部出力最大、斩首最多,满城后金军被杀个干干净净,多尔衮也被生擒活捉。而押运物资出关李永芳也适逢其会停留在遵化城中,自然也和多尔衮起被明军捉住。
黄石看着眼前人头黑发,迟疑地问道:“你就是范文程?那你头发是怎回事?”
“启禀元帅,罪人就是范文程。”说着范文程就把扯下自己头发,露出个光秃秃脑壳:“元帅,罪人不幸,苟且偷生于贼穴,被逼剃发,每每思此,无不痛彻心肺,所以就偷偷为自己做这个假发,几年来夜深人静之时,就偷偷戴上对着镜子照会儿,却感到心窝里痛是更厉害。”
范文程伏在地上哽咽着说道:“罪人家人、同年,多被奴酋所害,罪人之所以时不肯就死,就是想忍时之辱,寻觅机会报效王师,今天罪人总算是等到,就是死也能瞑目啊。”
言毕,以前后金第智将范文程就嚎啕大哭起来,声音中满含哀伤,闻者无不恻然,黄石两侧明军将官脸上也都是不忍之色。
范文程嚎哭会儿,就又把用墨水染马尾假发戴到头上,抽抽噎噎地说道:“全凭元帅威武,罪人今天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戴上这假发,想想这多年来屈辱生活,真是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啊。”
黄石看着范文程头黑发,和他口中恳切情辞,时间真有种荒谬感觉。片刻后,黄石从自己迷惑中清醒过来,这样不是很好?飞将军祖大寿高歌猛进,关宁众将争功不落人后,三顺王也都在大明这边得到富贵和前途……既然范文程这大汉*都戴上长发,那中国百姓自然也就不会再有留辫子可能。
这个预兆很不错,让黄石心里下子舒坦起来,心里也不禁为自己以前想法感到好笑,指望范文程这样汉*为皇太极尽忠,真无疑于缘木求鱼:“范文程,以后你有何打算?”
黄石并不打算收幕僚,他参谋部已经足以胜任各方面工作,所以他本打算送范文程笔仪金,让他重新去参加科举正途。不料范文程却另有打算,他打算投入祖大寿帐下,做祖大寿策士,以后也要博取军功当个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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