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思考方式也不可避免地会偏心。在们所有推理中,只有小部分是心理学家所谓“定向思考”,即完全由外部依据所决定,着重解决客观问题。每当涉及感觉、情绪、价值观时,们都容易掉进“无拘无束”“厢情愿”或“幻想”思维中。2这种具偏向性思考方式是完全自然,因为们在这个世界上使命,就是在价值观指引下,过种协调而贯生活,而正是由价值观驱使所做出预判使们能够坚持这样做。
个人价值观和偏见
很显然是,们对自己价值观肯认往往使们陷入偏见。哲学家斯宾诺莎(Spinoza)将“爱偏见”(love-prejudice)定义为“出于喜爱而对某人做出超过其应得评价”。陷入爱河人会过度泛化其爱人身上美德,她所作所为都被视为是完美。同样,对信仰、组织、国家爱也会让人们对它们做出过高评价。
们有充分理由认为,这种爱偏见要比与之对立“恨偏见”(用斯宾诺莎话说,就是“出于憎恨而对某人做出低于其应得评价”)在个人生命中更为基础。个人必须首先高估自己所爱,之后才能去贬损其对立面。们建造起防御,主要是为守护内心所珍视东西。
积极依恋关系对们生活至关重要。年幼孩子不能离开对照料者依附而独自生活。他必须先通过喜爱和认同某人或某事学会爱,之后才能够学会憎恨。年幼孩子们必须先获得被亲人与友情所围绕体验,而后才能去定义哪些人是会造成威胁“外人”。3
为什爱偏见——对依恋和喜爱之物所在类别做出泛化——没有得到多少关注呢?原因之是,因为这种偏见不会造成社会问题。如果严重偏袒孩子们,没有人会反对——除非因此而明显地敌视邻居家孩子。当个人捍卫自己珍视价值类别时,他可能会做出危害他人利益或安全事情。如果是这样话,们就只会注意到他表现出恨偏见那部分,而没有意识到这种恨偏见实际上源于与其相对应种爱偏见。
以对美国偏见为例。许多教养良好欧洲人都怀有这种根深蒂固偏见。早在1854年,就有位欧洲人轻蔑地将美国描述为“个巨大疯人院,里面满是欧洲流浪汉与社会渣滓”。4像这样对美国侮辱在当时很常见,于是1869年,詹姆斯·罗素·洛威尔(JamesRussellLowell)有感于此,写篇“论外国人纡尊降贵态度”斥责欧洲评论家。然而时至今日,此类评论文章依旧在欧洲盛行。
问题根源在哪里?首先,们可以肯定是,在批判产生之前就存在,是种对自己国家、祖先、文化爱与骄傲。这些积极价值是欧洲评论家们安身立命根基。然而到美国之后,他们感到自己地位隐隐受到某种威胁。他们通过贬低美国获得安全感。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从开始就讨厌美国,而是他们太爱自己和自己本来生活方式。这个分析对旅居海外美国人来说同样适用。
名来自马萨诸塞州学生自以为是“宽容”虔诚信徒,他这样写道:“黑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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