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这个词具有强大威力,同时也是被禁止使用。这是个禁忌,老师们总是对它反应激烈。因此,这是个“有威力”词,个孩子发脾气时候会叫他老师(无论这位老师是白人还是有色人种)“黑鬼”,或者“肮脏黑鬼”。这个称呼表达种情绪,仅此而已。它并非只被用来表达愤怒——有时它传达仅仅是兴奋。孩子们在游戏时疯狂地跑来跑去,毫无节制地尖叫着“黑鬼×3”。这个强烈词语似乎很适于孩子们发泄他们多余精力。
名观察者提供个有关战时使用攻击性语言有趣案例:
最近,在个候车室,观察三名坐在桌前看杂志年轻人。突然,其中年龄稍小那个男孩说:“看,那有个士兵和架飞机,他是个日本鬼子。”女孩说:“不,他是美国人。”那个小男孩说:“抓住他,士兵。抓住那个日本鬼子。”这时,年纪稍大男孩补充道:“还要抓住希特勒!”“还有墨索里尼。”女孩说。“和犹太人。”年纪稍大男孩又说。然后,稍小男孩开始反复不停地喊:“日本鬼子,希特勒,墨索里尼,和犹太人!日本鬼子,希特勒,墨索里尼,和犹太人!”其他人也加入进来。8这些孩子对他们呐喊背后含义所知甚少,他们口中喊敌人名号仅仅是种情绪表达,而没有任何表意上意义。
个小男孩正在答应他母亲“再也不和黑鬼玩耍”要求。他说:“不是这样,妈妈,从来不和黑鬼起玩,只和白人孩子和黑人孩子起玩。”这名孩子正在形成对“黑鬼”词厌恶,但他却完全不明白“黑鬼”真正指涉哪个群体。也就是说,对名称厌恶在知道名称明确指代之前就形成。
在些其他例子中,孩子们也意识到存在些情感强烈词(如异教徒goy,犹太佬kike,小流氓dago)。但是,只有在他将这些词与其指代对象联系起来之后,他在使用这个词时,才能被唤起相应感情。
们将这个过程称为“语言先于习得”。带有感情色彩词汇在习得指代物之前就先步生效。之后,这情感效应才会被附加到指代物之上。
在对指涉对象获得明确概念之前,孩子可能会经历个困惑和混乱阶段。因为带有感情色彩外号最有可能会从些令人激动,或是创伤性经历中习得。拉斯克(Lasker)提供以下例子:
名安置工作者在穿过操场时,发现个意大利小男孩正在难过地哭泣。她问他发生什。“被波兰男孩打”,小男孩重复几遍。但是旁观者却告诉这名辅导员,打他人根本不是波兰人。于是她又转向小男孩,“你是不是想说,你被个淘气大男孩打?”但是他还是不断地说打他是个波兰男孩。这使辅导员感到非常费解,于是她询问小男孩家人。她解到小男孩家庭与户波兰人家居住在同幢房子里,这个意大利小男孩母亲总是与波兰邻居发生争吵,以至于她孩子们认为“波兰人”和“坏人”是同个意思。9
等到这个小伙子最后知道“波兰人”所指代群体时候,他对波兰人已经持有强烈偏见。这是个很明显语言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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