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同情他攻击目标,但在表达仇恨时候,很少有人表现出悔意。仇恨更为根深蒂固,并不断“渴望消灭其厌恶对象”。13
换句话说,们可以认为愤怒是种情感(emotion),而仇恨则必须被归类为种情绪(sentiment)——种持续、有组织、针对特定群体或个体侵略性冲动。因为它是由习惯性痛苦感觉和指责性思想组成,所以它在个人精神情感生活中构成个顽固结构。它会造成社会动荡,并受到宗教谴责。它具有强烈伦理色彩,尽管憎恨者本人会避免这个层面上冲突。由于仇恨本质是极端外罚性,这意味着仇恨者将所有错误都归咎于其仇恨对象。只要他坚信这点,他就不会为自己不仁慈心态而感到内疚。
有个很好理由能解释为什是外群体,而非个体常常被选择为仇恨和攻击对象。毕竟,个人和另个人是很像,他人会让们想到自己。人们会情不自禁地同情受害者。攻击他会引起们自己些痛苦。们自己“身体形象”会被牵涉进来,因为他身体就像们自己身体。但是,群体没有身体形象可言。它更抽象,更不具备人性。群体旦具有某些显著区别特征(见第8章),例如,不同肤色,会使人们对他们进步产生距离感。们能够更易于将不同肤色个体作为外群体成员,而非个体看待。然而,即使如此,他依然至少有部分与们相像。
同情心这种倾向似乎能够解释们常观察到另种现象,在抽象意义上仇恨某个群体人,在日常生活中,对该群体中个体往往是公平,甚至是友好。
仇恨群体比仇恨个人更容易,还有另个原因。们不需要通过比照现实来检验们对个群体不利刻板印象。事实上,如果们可以将们认识个人成员当成“例外”,们就能更容易地持有它。
弗洛姆(Fromm)指出,区分两种仇恨是至关重要:其中种可以被称作“理性”,而另种则是“基于性格”。14前者具有重要生物功能。当人基本自然权利受到侵害时,就会产生这类仇恨。人会仇恨任何威胁到他个人自由、生命和价值东西。此外,如果社会化程度高话,他也会讨厌威胁其他人自由、生命和价值东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荷兰,挪威和其他国家遭到纳粹入侵,绝大部分居民们仇恨纳粹程度令人难以想象。这是种“冷”仇恨,只在非常少情况下会导向公开攻击行为。这种仇恨并非时愤怒,而是持久蔑视。只要有可能,入侵者就会被视若无物。名纳粹士兵挤入荷兰拥挤铁路车厢,所有乘客都对他视而不见。他注意到人们对他仇恨,但仍然试图给自己挽回些颜面,他说:“能让稍微有点空间喘口气吗?”没有人理睬他。
相较于理性仇恨,们更关注“基于性格”仇恨。正如弗洛姆所指出那样,们有种持久憎恨意愿。这种仇恨情绪与现实状况几乎没有关系,尽管它可能是生活中长期经受痛苦失望产物。这些挫折融合在起,成种“自由漂浮恨意”——对应着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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