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棍球棒,端仍然紧紧地攥在史密斯太太手里,在空中挥舞,击中汉斯前臂,虽然力量不够大,没有打断骨头
手转动起来,门开,是她——史密斯太太,她站在门口挥舞着曲棍球棒。她向前走两步,杰瑞不知道她是否意识到眼前危险。不过令人赞叹是,她只花秒钟就明白当下发生情况。
“哦。”她说,她定很喜欢自己发出那个声音,因为她又说遍。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设法逃走,杰瑞心想,但这个被他毁掉花园女人,这个被他在房子上涂鸦女人,这个自从他搬进来那天起,就直叫嚷着屁股疼女人,她不会。当别人想要逃跑,或被吓得瘫痪时,她选择向前进,也许她自以为她能以最快速度穿过这段距离,也许她自以为眼前这个文身男人不会真对这个比太阳年纪还大女人开火,也许她自以为汉斯冒犯她,她必须向他挑战。
汉斯扣动扳机。
枪响,枪声极其响亮,在房间里震荡,杰瑞顿时感到耳朵生疼。出于本能,他用两只手捂住耳朵。但史密斯太太没有像杰瑞那样做,相反,她向前迈两步,好像不相信她会被枪击中似。她停下脚步,看着自己身体,并没有任何受伤迹象,子弹似乎没有伤到她,或者完全打偏。但鲜血从她胸前汩汩直流。她跪下来,脸紧缩成团,她用曲棍球棒支撑自己,奋力站起来。
“你怎敢?”她说。
汉斯再次扣动扳机。
枪却发出声咔嚓声音。
“他妈,怎搞?”汉斯说,但杰瑞心里明白是怎回事,几个月前,他坐在桑德拉身边不停地旋转弹筒,所有子弹都乱顺序。现在,撞针已经落在空弹壳上,这里子弹已经杀死他妻子。汉斯把枪偏向另边,所以他可以看个究竟。就在这时,亨利开口说话:“行动!”他尖叫着,那个词撞击着杰瑞大脑,几乎和枪声样嘹亮。其实杰瑞知道,自己也喊出这个词。
就在汉斯扣动扳机那刹那,他用肘部猛击中汉斯腹部。子弹打歪,打中墙。杰瑞在椅子上转过身,现在战斗已经开始,这是他应该做,他心想,场战斗难道不是结束事情最好方式?发疯般老套互殴。不过,赤手空拳打斗是汉斯看家本事,他知道该如何做。不过,还有个不容忽视事实,那就是汉斯还有枪。现在,枪口再次对准杰瑞。又是声震耳欲聋枪响,他肚子如在灼烧般,像是肾脏被点燃。他双腿瘫软,房间里正寸寸变暗。他用手握住汉斯手,把枪推开,让它指向别处。年前,发子弹射向他妻子,年后,发子弹射向史密斯太太,发射进墙壁,发射进他肚子。现在,还剩下两发。
“刀!”亨利说,“拿起刀!为上苍,别磨磨叽叽!”它就在桌子上,他可以看到它,但够不着。汉斯正在把枪对准他,他动作慢吞吞。先是指向墙,再指向椅子,接着指向杰瑞肩膀,最后对准他胸口,随着枪步步对准,汉斯脸上表情也在变化,先是愤怒,然后是沮丧,继而是微笑。个“去你妈”微笑,个“赢”微笑。“下个轮到伊娃。”汉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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