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庄中确有高人,但于你无妨,请进来说话吧。”
绿雪:“原来如此,难怪满城鬼役皆不得入,也就放心。不必进门,就在这里说话吧,请屏退旁人。”
绿雪不愿意进去,张果也不勉强,令下人们都退入门内,菁芜山庄关上大门,见四下无人张果施法术笼罩左近不使谈话声外泄,这才问道:“你方才说满城鬼役欲入菁芜山庄,怎毫无察觉?究竟出什事?”
绿雪:“望此地气色不可入自然退避,况且妖灵鬼怪受左道高人役使,自然不易被你察觉。”
张果吃惊:“你说什?有左道高人役使鬼神窥探菁芜山庄,什人如此大胆?”
有异,忍不住问道:“管家,你这是怎?那来人有什不对吗?”
张果连忙躬身道:“这里没有外人,老奴不敢隐瞒,那绿雪非人,乃是敬亭山中株生长三百年茶树精灵。”
今天可真热闹,昨天刚谈完神仙妖精,上午吕仙人登门,下午树精绿雪又来拜访。梅振衣揉揉太阳穴说:“如此说来这绿雪是你同族,她有事找你也正常,看你神情怎不对呢?”
张果:“少爷有所不知,那绿雪五十年前化身成灵,就是因为观自在菩萨于敬亭山显圣,机缘巧合得此福缘。……她与不样,扎根敬亭山中润物化雨不入世间,这几十年来从未听说过她走出敬亭山。今天突然来到菁芜山庄,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梅振衣也好奇:“那你还不快去,听听都有什事?只要你愿意,能帮什忙就帮。如果与们梅家有关,那就回来告诉声。”
“只知此人在飞尽峰上做法,驱使鬼神,所谋还不止菁芜山庄,他做事将祸及芜城生灵。所居敬亭山乃梅氏之地,
书中暗表,这绿雪究竟是什来历?说起来她还与敬亭山中翠亭庵有点关系。五十年前观自在菩萨不知何故驾临敬亭山,身边还跟位仙童,那仙童用菩萨瓶中杨柳枝洒下滴净露,救活山中株行将枯死古茶树。这棵茶树有此福缘,也感悟成灵,化形女子名为绿雪。
观自在菩萨在山中驾云欲离去时候,被伙樵夫所见,当即俯身膜拜。菩萨见露行藏也就不再掩饰,在敬亭山上现出五彩庆云与百丈法身,芜州万民震动尽皆顶礼。后来敬亭山主人柳伯舒就建造翠亭庵,专门供奉观自在菩萨,年四季香火不断。绿雪直在山中修行不入人世,但同为乌梅之精张果直替梅家照看九山产业,是认识绿雪。
张果迎出菁芜山庄,门外站着位绿衣女子,她神情淡然静静等候,似乎对山庄门人好奇目光视而不见。她看上去约有二十出头,肤色如雪如玉,没有丝瑕疵也没有半点人间烟火气,挽着高髻,明黄发簪饰以碧玉片坠,仔细看又发现那精美长簪是带叶细枝。她身姿窈窕容颜秀美,站在那里远观似近,近观似远,山庄外冬日里草木景象仿佛平添萌动生机,如画中神韵天成。
张果看见她连忙迎上前去:“绿雪道友,有事传讯即可,何故惊动你亲自出山?既然来,为什不进去?”
绿雪看眼山庄大门:“传讯恐泻事机,故此亲来,菁芜山庄有仙灵之气亦有杀伐之气,修为尚浅不敢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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