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东突厥作乱早已被灭,西突厥残部阿史那与阿史德氏二部归唐,按番俗封可汗,改云中府为单于大都护府。朝廷安抚甚厚,而二部反复无常屡生叛乱,有机会就兴兵劫掠,这年裴行俭领军深入突厥腹地征讨,以梅孝朗为副使。裴行俭与梅孝朗分兵两路,左路先锋曹怀舜,右路先锋程务挺,而程务挺就是程玄鹄远房堂叔。
曹怀舜率先遭遇战阵,被突厥可汗、阿史那部首领伏念用诈降计所败,弃军逃走后方敌军滚滚追来。此时裴行俭率中军赶到长城口,闻前方军败,于是固军自守,并遣使送金帛给伏念,与他罢兵结盟,并劝伏念起攻打阿史德部。伏念见裴行俭大军据守无机可乘,收金帛回军,而裴行俭密令梅孝朗右
孙思邈说还真没说错,这确是梅振衣醒来之后亲手盛第碗饭,以前这些事自己从来没动过手。梅振衣面带愧色道:“腾儿自知有失检点,往日过于奢靡铺张,在师父面前很惭愧。”
孙思邈看着他点点头:“身处人间烟华之中,如不能看透,修行也无法更进,所以世上高人大多会出世清修。”
梅振衣问道:“师父这是建议出世清修吗,去山中远离富贵奢华?”
孙思邈又摇摇头:“出世清修这步,在修行中不可免,但入世历练这步,在修行中更不可免。贫也罢、奢也罢,不曾迷,又如何去悟?不曾梦,又谈何知醒?不是味避世就可得超脱之境。”
梅振衣皱眉:“那师父是什意思?”
孙思邈:“你日常言行,为师直看在眼中,有些事情不点破,就是看你能否有自省之心。如果早些年遇到你,可能会带你去世间游历,如今则不必。能教你东西,都会教给你,但师父不会永远在你身边时时提点,你自省之心很重要。你没有让失望,而那长安来程玄鹄先生,也没有让你失望吧?”
孙思邈从来不主动干涉梅振衣私事,但是梅振衣举动老人家都看在眼里,他对这弟子下心血很大。孙思邈说如果早些年碰着梅振衣这样传人,会带他到世间去游历试练,而如今只能教导梅振衣年时间,剩下很多事需要他自己去解决感悟。而巧合是,梅振衣在穿越前早已有过二十年人世间历练,非常清楚老人家说是什意思。
这段时间,梅振衣也经常去菁芜山庄向程玄鹄请教,虽未正式拜师,但也恭恭敬敬以师礼待之,至少在下人们眼里,程先生确实将少爷“教导”很服帖。至于具体怎回事恐怕只有程玄鹄与梅振衣自己心里清楚,程玄鹄对梅振衣印象很不错,至少这位少爷明知他来意却不再为难,让他落个两头都能讨好。
平静日子总是过不多久,很快又出变化,事情来自长安那边。转眼到秋天,有两件大事发生,其是边关传来捷报,裴行俭讨伐突厥大获全胜,其二昆仑仙境中妙法门派弟子找上门来。
南鲁侯梅孝朗离开长安时推测点不错,此次贬出京师是福非祸,而且是个以退为进机会,用不多久就会打胜仗,他也能立功而还。现在时间还不到年,大军虽未回师,但战报传来凯旋指日可待,此次立军功者甚众,甚至与远在芜州程玄鹄都能扯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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