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游仙:“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岂能因小儿而动大军之心?梅振衣是孝朗之子,不是大唐太子!……如果秘而不宣,还可能借此与梅孝朗私下商谈接触,为招抚之事争得些许希望,而如今传扬人尽皆知,这就是逼梅孝朗弃子不顾!”
骨笃禄道:“那又怎样?对军又没坏处!”
左游仙:“怎没有坏处?军营不比市井,突然冒出流言,很容易按营追查,到时候突厥埋伏在大唐军中细作,都会因此事而,bao露。”
车簿这才回过神来惊讶道:“不该下令让所有人都散布谣言,此刻再派人密令阻止,恐怕也来不及。”
骨笃禄:“也许是左先生多虑,就算如此,突厥各部也早已做好为天可汗牺牲准备,汉人不也常说‘养兵千日,用兵时’吗?”
回昆吾剑?你快把剑收起来罢。”嘴上这说,可眼神中还是有丝惋惜之意。
左游仙也不客气,收起昆吾剑,直截当说:“来路上,碰见元珍大将军,他告诉大汗欲将梅家小子推到阵前斩首祭旗,请问可有此事?若真如此,以为不是上上之策。”
见他开门见山提起此事,车簿与骨笃禄脸上都露出释然之色,骨笃禄笑:“左至尊多虑,本有此打算,但是黑沙城咽面将军听闻此事,献上条妙计,大汗已经改变注意。”
左游仙:“噢,咽面将军有何妙计?”
车簿答道:“与其阵前祭旗,不如乱对方军心!”
左游仙暗叹声无话可说,看着面前这两人,心中已经料到这战突厥是非败不可,十万铁骑落到他们手中真是冤啊!那元珍是个明白人,可惜做不主,能做主车簿,论文韬武略差可不是点半点。
唉,不管,想管也管不,这仗爱打成啥样就啥样罢!他自己还是想办法去“点化”梅振衣,让那小子拜倒在左道门下,才是眼前正经事。
……
左游仙面见车簿时候,百里之外,大唐军营中军大帐中,梅孝朗也在与副帅王方翼商议军情。周围没有旁人,两人中间桌案上放着封密信。
梅孝朗指着书信道:“这是阿史德元珍遣人送来密信,信中提到,如果
咽面出个主意,让潜伏在王方翼军中*细们散布消息,主要有两条:是梅孝朗遣子通敌,不欲作战,已经私下里向突厥大军求和。二是梅孝朗公子被突厥虏获,他已经胆寒无心恋战。这样不仅可以打击唐军士气,还能引起王方翼与梅孝朗之间将帅猜疑,咽面这个算盘打得不错。
这次唐朝发动三十万军马,其中二十万是梅孝朗从关中调来,自然没有突厥*细。但是王方翼手下十万人是当地各族守备军马,此地各族杂居已久,难免有*细混入。突厥可以让这些*细在对方军中四散谣言,就是要扰乱大唐军心。
到两军对阵之时,再将梅振衣向前推,铁证如山,梅孝朗是百口莫辩,将来战事失利,梅孝朗非得被大唐治罪不可。这计深得骨笃禄之心,他就是要对付梅孝朗报私仇,如此又能乱对手军心,举两得何乐而不为?立刻鼓动车簿下命令。
左游仙闻言摇头不已,脱口道:“愚蠢,咽面此计甚蠢!”
车簿不解道:“左至尊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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