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御史叹口气:“道长是世外之人,今日又救,既然想知道,就告诉你吧。”他屏退左右,向梅振衣讲述最近在洛阳城中发生些事,令人意外是,其中竟然牵涉到武太后绯闻——
房中,托着个盘子,盘中有纹银三十两,下腰行礼道:“道长,这是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梅振衣摆手:“不瞒冯大人与夫人,贫道并不缺钱,这银子还是收回吧。初到洛阳就遇到这件事,实在很意外,二位若真想谢,就告诉来龙去脉好吗?冯大人乃堂堂当朝侍御史,谁敢向您行凶呢?”
话刚说到这里,有下人隔着门槛禀报道:“大人,京兆衙门刘大人托人问话,冯大人告不告这帮人故意殴击命官?如果只是误会冲突,就将他们脊杖二十以示惩戒,如果大人指证他们是故意殴击,按律脊杖八十,再受流徙之刑,不逢大赦不得还乡。”
冯御史拍着床板道:“当然要追究,你告诉京兆衙门,脊杖之时,还会派人去监督,看看那些凶徒还有没有命下堂!”
听见这些梅振衣觉得很奇怪,地痞打御史,已经被当场抓住送到衙门,京兆衙门还派人来问冯御史放不放那些人马?而这位冯御史身子骨虽弱,脾气倒挺硬,不仅不留情而且还要派人去监督打板子,不让行刑衙役玩花样。八十脊仗,如果是实打话,身子骨弱很可能就没命。
那边御史夫人叹口气道:“老爷,你定要这样吗?刘大人派人问话也是好意,不想让你再结仇。”
冯御史:“你个妇道人家不明白,已经得罪光头党,那是职责所在怨不得。他们也只能行此市井手段泄愤,而只有举震慑这些宵小之徒,让其它人不敢再乱来,往后才能少麻烦。……道长,堂堂御史让伙市井无赖打起不床,让你见笑!”
梅振衣赶紧道:“大人又不是领兵武将,论拳脚不如伙地痞流氓算不得丢人事,听到现在也不明白,光头党究竟是怎回事?”
冯御史:“道长,你只是个过路人,这些事与你无关。教训他们自然不惧,但道长今日出手,恐怕会有所连累,在洛阳行走要小心些。”
梅振衣笑:“既然大人劝小心,也要知道该怎样小心啊?贫道云游天下,最喜欢听闻各地轶事,冯大人要谢,就将今日之事来龙去脉都讲给贫道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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