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芜州万家酒店特酿老春黄,而菜竟都是梅振衣平时最爱吃,这让他很有些惊讶。管家梅安在旁解释道:“酒是张果派人送来,老爷要等大少爷回来之后才肯启封,至于这菜嘛,是特意为少爷准备。”
梅振衣:“管家,你怎知道今天会到?”
梅安笑:“老奴也不知道少爷今天会到,老爷吩咐厨房每天都准备好,少爷哪天来都样。”
梅孝朗贵为南鲁公,这点破费算不得什,难得是他清楚儿子平时喜欢吃什,而且特意这样吩咐下人准备,足见其期盼之心。这顿饭吃很开心、很感慨,梅振衣度想流泪,也觉得心里暖融融。多少年没这种感觉啊,梅振衣不禁想起妄境中在曲家吃那顿饭。
梅孝朗酒没少喝,不用别下人伺候,梅振衣就在右手边给他不断添上温好老春黄。散席之后还意犹未尽,吩咐下人送两坛酒到书房中,老爷和少爷有话要私下密谈。
儿给你磕头!”
梅孝朗把扯起儿子,扶住他双肩,盯着他脸左看右看,双手微微发抖:“腾儿,你已经长这大,终于叫声父亲。……”说到这里他声音带着哽咽,强自忍住激动,已经说不下去。
“腾儿错,不应该这久才来,请爹爹原谅。……”梅振衣眼圈也湿,声音和父亲样哽咽。
眼前梅孝朗,真真切切就是他父亲,只要见面,亲人之间难以形容熟悉感与亲近感就会自然从心中流露。穿越前梅溪是个孤儿,对父亲这个概念感觉并不深切,但穿越后他就是梅孝朗儿子,虽然没有见过面,梅孝朗对他关切之情自始至终是无处不在。
两军阵前那箭,让父子之间有无奈隔阂,梅振衣直在想,等见到父亲面,自己究竟会有怎样反应?当这刻真正到来时,梅振衣才发现以前那些想法显得那多余,其实自己直在盼望这刻。
……
“儿啊,你命梅毅送来口信,见识当真不凡,此乃千古未见之事,你远在芜州竟能想到,真不愧是东华上仙弟子。”父子两人慢慢喝着酒,谈到当初梅振衣密送
那箭之伤,随着父子间这半句问答,已然烟消云散无须再提。梅振衣莫名有种想哭冲动,想扑到父亲怀中好好哭场,真真正正就像个找到爹孩子。
这时管家梅安走过来:“大少爷去这多年,终于无恙归来,这是们梅家大喜事,老爷和少爷应该高兴才对。”
“对,应该高兴,是大喜事。……腾儿,你已经见过振庭与素节,在洛阳还有弟弟振宇与妹妹素枝。”梅孝朗只手紧紧抓着儿子胳膊不放,仿佛生怕他跑掉,边亲自引见家中其它人。
梅振衣有个发现,除父亲之外,家中其它人包括弟弟妹妹,看向自己都有些敬畏之意。这也不令人意外,梅振衣虽然没来过洛阳,但他在芜州很多事情,早就在南鲁公府中传遍。家人们都很佩服这位大少爷,同时也有几分敬畏。
当晚在府中设宴为大少爷接风,主座上自然是梅孝朗,梅振衣就坐在他右手添盏位置。梅孝朗本意要请仙童清风在上座,可是梅振衣却告诉父亲不必请仙童来,也不必派下人去伺候,只要不去打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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