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心中暗道:“就这些心机,在眼中太小菜!”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说:“您多虑,给薛怀义那种人开方,本就不欲留名。……老人家,和你打个赌好不好?就赌两吊钱,那沈南蓼明天日落之前,必定还会再来找。”
梅振衣时兴起,和梅安打个赌,然后抄份医案去清静别院找仙童清风。
清风靠在张新买竹椅上,仰头看着天上飞鸟,神态很是悠闲,梅振衣进院他也没理会。梅振衣将医案挡在他眼前道:“仙童,你真是好手段啊,能人所不能!”
清风淡淡道:“即为仙,当然能人所不能。嗯,你竟然开出医方来?”
梅振衣:“别忘是什人?你真是好算计!”
这症状能不能治?还真不好治!最简单办法就是不必治疗,年之后自然恢复,可薛怀义不知情,也等不起那长时间,所以才会求医,这几天他也没敢进宫去见武后,于是梅振衣机会就来。
想当初穿越前,曲正波教授没有学过打猴鞭法,却样以针灸解昏厥鞭术,名医就是名医。而此时梅振衣,虽没有清风那种仙家法力,却也是飞天高人与神医弟子,清风这也是出题目考他,看他能不能治这种“怪病”?
梅振衣看着这份医案,沈南蓼诊断很详细,甚至无须再见薛怀义本人,良久之后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开始写诊治之方。他边想边写,这写就是炷香时间。
写完待墨迹稍干,递给沈南蓼道:“沈师兄,这病症倒也不难治,以针法引泄,半年之后自然无恙,但要想立时见效,还须汤药调理。这用针之法与服药种种注意,都写在上面,沈兄是此道高手,看就会明白。”
沈南蓼喜上眉梢,接过医方道:“愚兄何尝不知只消等个年半载,此症自然消退,但那薛和尚等不起啊。要就是这张药方,多谢!请问诊金该怎算?”
清风:“再好算计,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估计那假和尚要去找武后,要去找医生。如果求医,般医生治不他症状,十有八九会找到你这里。”
梅振衣:“不是十有八九,而是定,他不会去找武后,只想快点治好病。”
清风又问:“人来,你方子也开,来找干什?”
梅振衣:“这方中有几味药,别处难寻,想问仙童这里有没有?”
清风连看都
梅振衣大大方方摆手:“沈兄,以你关系,谈钱忒俗!”
沈南蓼连声道谢,又仔细看看药方,眉头微皱道:“师弟,这方中有好几味药,愚兄怎没有听说过?”
沈南蓼官居太医丞,宫中御医之首,如果连他都没听说过药,恐怕寻遍洛阳药铺也没处找去。梅振衣噢声:“那是先师所传海上仙方中灵药,自认不会常见,想那薛寺主办法多结交广,兴许有办法寻得,你把药方交给他就是。”
正事谈完,梅振衣还要留沈南蓼吃晚饭,可是沈太医已经坐不住,客气几句就立刻告辞。
沈南蓼走后,方才在旁伺候笔墨老管家梅安道:“少爷就这把方子给他,那沈太医未必会说实话是向您求方,还不知会在薛和尚那里给自己捞什名声与好处呢?您还是年纪太小,不知这些心机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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