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不凭什,只是尽力而已,至于为什,其实还是因为小青。”
白牡丹叹息声:“不是小青姑娘,不能领你这个情。见你说坦诚,就实话告诉你罢。是洛阳牡丹花神,满城牡丹都是寄身,城中芳园都是道场。修行与你不同,神通境界也不能与你简单类比,是不可能随你离开洛阳。”
梅振衣松开她手:“原来如此,你是怎成为花神?”
白牡丹:“如今洛阳城中牡丹,机缘巧合都是原身枝条插植而来,数百年开枝散叶化成五彩缤纷。自感成灵化作人身,成就如今修行。”
梅振衣皱眉道:“有事不解,白姑娘既是洛阳牡丹花神,又何故在风尘中安身,成为这欢场花魁呢?而且看你行事,颇
种世间未历中超脱。就像他当年初遇钟离权,破点石成金试探,事后孙思邈却说这是因为他足够聪明看出破绽,并不是到能破法境界。
但不论是随先生还是清风,都没有算到点,那就是梅振衣根本不用去印证白牡丹将会遭遇什,因为穿越前经历,梅振衣早就心中有数。面前这个妖精将会再入轮回,不知经历几转几世,成为千三百年后付小青。
他能改变白牡丹命运吗,如果能,那还有没有千三百年后付小青?如果没有付小青,还有没有梅溪经历?如果没有梅溪经历,还有没有此时梅振衣?……等等等等系列无限死循环问题纠结,把梅振衣自己给绕糊涂,他心境在这瞬间彻底乱。
混乱只是瞬,接着随风而转醒,想起师父孙思邈话:“你莫管他是凡是仙,就看他如何与人相处;守好心中所悟之道,见怪莫怪便是。”
梅振衣在遇到随先生、关小妹、法舟这些人“添乱”时,能做到师父要求,但在付小青前身白牡丹面前,也能做到吗?他在心中暗问自己,却没有答案。“算,不过是个遇事做事大成真人而已,想那多没用干什!”他拍自己脑门记,将杯中酒饮而尽。
“梅公子,何故击额,难道奴家话让您不舒服吗?”白牡丹在旁柔声问道,并伸出只手抚摸他额头。
梅振衣抓住这只手,将它握在自己掌心:“非也,只是白姑娘故事,让颇有感触。梅某心中有个想法,说出来希望姑娘不要笑话,想邀您离开牡丹坊,随去芜州。”他说话时抬头看着白牡丹眼睛,目光就这样静静直视。
他还没说完白牡丹就笑,笑花枝乱颤,笑声如银铃般悦耳,笑着说道:“每个被留下私谈人,都会说这句话,要赎出牡丹坊长伴左右。本以为梅公子是修道高人,不料也动这般俗念。实话告诉你,天下富贵风流见多,真有此心,早已不在此处。至于赎身,更无必要,自己都可以把牡丹坊买下来。”
梅振衣清咳声:“就知道姑娘会笑,但你是会错意,听金仙开口,说你将有劫数会落入轮回,可惜这世修行。万真如此,愿助你臂之力,或可平安历劫,并无其他任何想法,也无任何要求。”
白牡丹不笑,很认真反问:“梅公子,你修为未必如,为什要这样,又凭什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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