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刚刚带着梅六发出门,负责齐云观东院值守梅二南就来禀报,新任芜州刺史程玄鹄求见。
梅孝朗说话算数,办事也挺快,已在京中打点关节,把程玄鹄调到芜州来任刺史。这位程大人入芜州境,先不着急去州府上任,而是跑到齐云观来见梅公子。听是程先生来,那也是曾经师长,梅振衣赶紧亲自迎出门去。
将程玄鹄接到厅中坐下,梅振衣笑着说:“程先生啊,您可来,芜州现在缺长官啊,梅毅不理事,把张果忙坏,而梅家还有堆事等着管家去做呢。全府上下对程先生欢迎之至,今天不要着急走,晚上设宴为你接风。”
这几年宦海沉浮,程玄鹄两鬓已染上风霜之色,苦笑道:“莫名与裴炎逆案牵扯,若不是芜州守城战,也不知被贬至何地。多亏南鲁公关照,将调任芜州,也是让做几年轻松外官。说起来芜州还真是福地,在这里有幸结识梅公子。”
梅振衣:“能结识程先生,也是幸运。”
酒底细,要想增加产量,就需要新开窖池,至少要三到五年才能产出可上市新酒。而酿酒工艺只有纪家人才会,梅振衣要想经营这种酒,就得与纪氏家合作。
老春黄是纪氏祖上所传,估计他们家是不会愿意出卖祖传工艺放弃这门家传营生,因为这意味着“不孝”。现代人看来也许没什,但在那个年代,这是非常重大件事。
张果建议梅氏与纪氏家合股,开挖新窖扩大产量,酿酒工艺还是由纪家负责,梅家这边派人负责销售就可以,所得利润按股分配。万家酒店还归纪氏所有,梅家并不插手,开挖新窖以及生产新酒所有投入都由梅家出,给纪家三成干股,芜州纪氏老春黄这个招牌不变,以示仍然尊重纪氏祖先。
开出这种条件,再加上梅振衣与纪氏家关系,那边定会答应。无非需要三到五年时间才能见效,但梅振衣有五百两黄金本钱打底,也能等得起。
张果说完后,梅振衣赞道:“张老啊,你考虑不是挺周详吗,刚才为什总夸?”
这时下人献茶,程玄鹄接过杯子喝口,面现惊讶之色道:“梅公子,这齐云观茶与别处不同啊,以前怎没喝过?
张果有些不好意思答道:“少爷问起,才想到,你太有主意,老奴在少爷面前常常都忘自己动脑筋。”
梅振衣:“这种需要与外人打交道事情,就交给梅六发负责吧,张老,你明天就带着六发起去找纪家谈,按你刚才主意。”
两人商量已定,张果又想起另件事,挠着头问道:“事情可以让老奴张罗,派大东与六发去办,但这些笔帐怎算呢?”
梅振衣:“种茶制茶之事,玉真观皇田那块,当然要单立本帐,毕竟是玉真公主地。今后若在梅家山地中开辟茶园,就入菁芜山庄公帐。至于经营老春黄是名下独立产业,三、五年之内见不利,就另立本帐与菁芜山庄无关。”
他言下之意,不能让玉真公主赔钱,而经营老春黄不论赔赚,都是梅振衣私房钱。张果得主意,又从少爷这里暂支黄金百两办事去。在那个年代,家主交代,下人办事通常都很认真负责,也不必梅振衣过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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