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错,别,帽子打坏,不,您老新扇子别打坏!……得,脱帽子直接让您老拍脑门吧。”梅家下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位老道挥着芭蕉扇路拍少爷脑袋,而大少爷摘帽子连躲都不敢躲。
互相打听,原来这位道长就是少爷师父东华先生。菁芜山庄下人们原先都认识孙思邈,再看少爷这位钟离师父,与孙真人脾气相差可太大。
进到新郎整装小花厅里,钟离权才收起扇子道:“谁叫你当日在落欢桥头自称吕纯阳?现在你不是吕纯阳也是吕纯阳!”
菁芜山庄怎只见赵启明在忙乎,管家张果哪去?张果出城去接新娘,谷儿、穗儿午时进城,却没有直接到菁芜山庄。柳家在芜州城中也有宅子,提前布置好处宅院让谷儿、穗儿落脚梳妆,等待梅家来迎娶。这座大宅子,也是谷儿、穗儿嫁妆,等她们嫁入梅家之后,就是梅家地方。
黄昏时分,迎亲队伍进城,来到柳家宅院中,在内宅外叫门不开,众人让新郎吟诗,名为“催妆”。现代某些地方婚庆习俗,新郎迎亲时需要在新娘门外表明心迹,才能把门叫开,而唐代风俗更文雅,新郎须
大箩筐出来,箩筐里全是散碎铜钱,高呼声:“铺吉道打赏喽!”
梅家下人抓起把铜钱朝天撒去,然后抬着箩筐向芜州城方向去,边走边继续撒铜钱,走就是酉时将要迎娶新娘那条道。山庄门前看热闹百姓呼啦下全跟着箩筐跑,片刻间走个不剩!
这时梅振衣穿着吉服走出门来,行礼道:“徒儿拜见师父!您老人家怎来?”
钟离权呵呵笑道:“有喜酒喝,师父为什不来?再说你父不在芜州,要正式拜堂行大礼话,上首有张座位还空着呢。”
他说很有道理,正式拜堂要请双方长辈坐在上首,柳家那边自然是柳直,可是梅家这边没有合适人。俗话说师如父,钟离权坐在上首,自然是最适合不过。
他们说话时,钟离权身形就挡在关小姐与梅振衣之间。关小姐站起身来几次左右探望,可是钟离权扇子就似抽风般左右乱扇,从梅振衣角度看去,恰好挡住关小姐视线和脸。
梅振衣笑道:“师父,你扇子什时候变得这新啊,连条缝都没有?”此时他已经隐约明白,在洛阳牡丹坊第二次见到那位“关小妹”,应该是观自在菩萨本尊下界,未果之后又在仙界见清风面,现在将关小妹这个化身仍然留在人间。
钟离权:“是来喝喜酒,在新人面前,自然要用新扇子。快进去吧,别在门外说话。”
他们进山庄,大门关上,那边角门开,管事赵启明屁颠屁颠跑出来道:“这位小娘子,家少爷说,见你卖水果鲜嫩,今日吉礼上果品就买你,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家少爷还说,这里是私宅门外平时人不多,他建议你去城中翠亭庵门外摆摊,那里来来往往人多又有善心,你做生意方便寻人也方便。”
梅振衣进门,钟离权就把眼瞪,挥起扇子就拍徒弟脑门:“你这臭小子,还真能给师父惹麻烦,成亲日子,竟然让人给堵门!如果不帮你,看你怎办,走后门成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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