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紧紧搂住他胳膊:“少爷话,穗儿不是很懂,但往后只会好好伺候少爷。”
梅振衣笑,边笑边动手:“伺候?就让来伺候……”房中羞色,不必多述。
……
第二天起床,按规矩应该向公婆请安,而菁芜山庄内不必如此。梳妆已毕,弟弟梅振庭与与妹妹梅素节来向新嫂子问安,梅振衣看着弟弟欲言又止眼神,也有些不忍心。算,就看弟弟、妹妹面子吧,梅振衣带着谷儿、穗儿来到后院,按仪式给裴玉娥请安。
钟离权昨天喝完喜酒就不见,他老人家来去从不打招呼,十有八九又回太牢峰。
吟“催妆诗”,意思是催新娘赶紧打扮好出门嫁人。
梅振衣在门前吟道:“江南女儿柔如水,阿郎自小住横塘。塘花并蒂羞顾影,无须镜中照新妆。”
他这诗有意思,简直太贴切!闻者无不会心而笑。有人起哄要再来首才能过关,但是里面谷儿、穗儿已经等不及,叫人把门给开。
接下来新人登彩车,离开宅院去菁芜山庄。到门外梅家下人拦路,柳家以酒食等物打赏,这才能进去,彩车直行到山庄庭院中。谷儿、穗儿人手持扇下车,用扇子挡住脸,足不沾地,并肩走过毯子,跨过门槛上马鞍进入喜堂。
在唐代,新娘子不披红盖头,而是用把扇子挡住脸,进屋后新郎还要吟首“却扇诗”,新娘才能放下扇子露出面目,然后拜堂成亲。闲话少述,热热闹闹仪式过去,终于迎来洞房花烛。不知是新郎期待已久,还是对新娘期待更久。
婚后谷儿、穗儿身份就变,成梅家谷儿夫人与穗儿夫人。少爷还是常住齐云观,前文说过,玉真公主揽件事,主动要求为梅振衣布置将来“新房”,等到齐云观看,梅振衣有些哭笑不得,同时也感叹玉真用心良苦。
玉真怎布置?其实她什都没布置,就是将梅振衣卧房还给他而已,那个内外套间原本就是梅振衣与谷儿、穗儿住处,现在当新房是最适合不过。
那玉真本人住在何处呢?前文介绍过齐云观格局,梅振衣住处是东跨院最后面独立内院。除东西厢房之外,正屋左边是书房,有独立门户与院中相通,书房用山屏隔成三段,前面是小门厅,后面是放置睡榻休息室,休息室还有个侧门与正厅相通。
右边是梅振衣与谷儿、穗儿住套间,玉真来后,梅振衣特意将正厅后面与齐云观后院打通,隔出个单独花园,供玉真公主闲暇时玩赏。玉真公主干脆在花园中另建处居所,自己就住在那里,平时要穿过梅振衣居所
夜深人静时候,梅振衣搂着对佳人温润身体,初为人妇缠绵刚刚过去,梅振衣也是极尽怜惜。谷儿在他怀中也没睡着,喃喃道:“少爷,不是做梦吧?”
梅振衣在她胸前某点凸起处轻轻拨弄下:“你说呢?”
谷儿哼声身体颤,酥软如棉,那边穗儿似有感应,也娇哼声。梅振衣道:“穗儿,你也没睡着?”
穗儿弱声道:“眯着眼睛不敢闭,和姐姐样怕这是场梦,等闭眼再睁开少爷就不见。”
梅振衣:“你把眼睛闭上,再睁开试试?天长地久,不在于此时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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