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权捻着胡须道：“要说清楚这个问题，还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为师尚未传你道法，你刚刚破妄成就大成真人之时。”
梅振衣微微
惊：“那
久远？”
钟离权微微笑：“很远吗？其实就
梅振衣坐下后，钟离权也坐
下来，用扇子拍拍身边
石头问道：“徒儿啊，你这世杀伐经历不少，然而真正仙家斩魔之举，有哪些啊？”
这话问奇怪，钟离权尚未回答何为魔，却问仙家斩魔之举。梅振衣若有所悟，想想答道：“弟子成仙之后从未出手杀伐，在成仙之前倒是有两番出手算得上仙家斩魔，是在落欢桥头斩灭心猿化身，二是在博格达峰斩灭梅丹佐。非
之功，是韦昙与清风还有师父相助。”
钟离权追问道：“在彭泽湖战群邪、斩黑龙呢？”
梅振衣：“按师父问法，那不算仙家斩魔，只是世间诛邪而已。”
钟离权点点头：“不错，不错，可见你并非真不懂。那为师再问你句，曾在方正峰上听过你幼年时大梦，知道你为什会去找安禄山，假如你真把安禄山给杀，结果会怎样？”
法都无话可说，但梅振衣还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发生。清风本人也许无所谓，可梅振衣却有所谓。
也搞不清加百列与清风在山中是演法还是在做别事，大半年都毫无动静，假如他们是在仙界倒也寻常，但在敬亭山中，这时间有点太久。坐在望天石上等候，也无他人来打扰，梅振衣处于种似定非定状态，突然听见耳边有人道：“小子，为何枯坐？”
是师父钟离权声音，他老人家终于又出现，梅振衣跳起来下拜道：“师父，弟子在等您呢！”
钟离权凌空挥着扇子，噢声道：“等？还以为你在等加百列与清风相斗结果呢。”
梅振衣摇摇头道：“他们之间事无法左右，在想个问题，欲请教您老人家。”
梅振衣：“感觉不动尊明王会向出手，他在等。”
钟离权摇摇头：“不要谈感觉，明明白白说出你灵台推演。”
梅振衣：“就算不动尊明王不会向出手，也会变成另个人，世界会变成另个世界。”
钟离权目中光芒闪现：“这是在改变历史吗？”
梅振衣连声苦笑道：“不不不，和所谓历史点关系都没有，经历杨玉环之事，已经悟透，历史无所谓改不改变，现实正在发生而已。……意思是指自己会变成另外个人，至于是什样人，说不清。”
钟离权笑：“你每次说这种话时候，都是修行将堪破关口，来正是时候，你问吧。”
梅振衣问三个字：“何为魔？”
钟离权不笑，扇子也不摇，面容肃眯着眼睛问道：“你为何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你所指魔，并非修行中魔境吧？”
梅振衣实话实说：“此是加百列所问，有所特指，弟子没答上来。”仙家妙语声闻已将自己在云端上窥探安禄山，不动尊明王与加百列先后出现经过说遍。
钟离权点点头：“此问本来就答不出，若你自以为是能答得出话，说明修为还没到，既然来问，说明你修为已堪破真仙境界极致，需要师父点化知常。坐下，为师细细为你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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