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眼就看出花强也是有修为人,当华强开口时
谛听:“也暂无他事,既然菩萨有命,就跟着你好。”
梅振衣点点头:“那你就跟随吧,若查觉天魔行迹,告诉就行,不必帮出手。”他带着神犬谛听趁夜色进华原县城。
……
京兆华原令花强,字瓣生,原为侍御医,当年李隆基出长安时他也随驾左右,马嵬驿兵变后却没有随驾去川中,而是做太子李亨身边御医。关中带流行疫病时,他请命前去治疗疫病,立功被升为华原令。
从御医外放为方长官,这是很罕见,可见他曾把皇上伺候很好。京兆直辖各县令尹,比地方上普通县令高出好几级,是正六品。
高深,但以此诃问他人有有形有相,是犯口业之戒,修佛者怎能叹他人为何不是佛陀?
只要入世间显形,便是有,哪怕无量光也般,世间仁人志士、功臣良将、忠勇节烈之行,皆发自证之心。在轮回外可以看得更超脱,但入人世间不能说他们做错,更不能笑他人之行。”
黑衣僧人还在摇头:“未尽解。”
梅振衣:“若能尽解,便是太上,然太上不言,你怎能替太上而言?有形有相则有,有方可修,有修则有行,有行方可证,证方可忘。不虚言是否超脱,在人世间只证所行是否应当,仙家下界寻业之举,也以此分别。”
黑衣僧人终于笑,露出口雪白牙齿,突然向地上拜倒。梅振衣可不想让他行此大礼,正要伸手阻拦,却发现他不是跪拜,而是倒地滚化为只黑狗。
这天夜里,华强搂着新纳美妾正在做美梦呢,忽然莫名惊醒,看见屋子里站着个人,还有条体形壮硕大黑狗。他吓跳从床上坐起来道:“何人大胆夜入堂中?惊动本大人,该当何罪?”
他喝问声音很大,照说屋外整个院子都能被惊动,但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就像蚊子哼,空气中似有无形阻隔,而睡在她身边小妾点反应都没有。
“光着身子也这大官威吗?你不过是六品小令,乃太皇御封弘法真人,进出同国公仪仗,屈身登门入室,已给足你面子!……修行人莫谈这些,只想问你句,去年此地瘟疫是怎回事,蓝带神医又是怎回事?”梅振衣冷冷说道。
华强下意识扯被挡在自己身前,却把小妾光屁股给露出来,他强自镇定道:“本县为救黎民,重用蓝带神医,功德无量受万民称颂,何过之有?……啊,你倒底对动什手段?”说着话手软,被子又掉下来。
“没动什手段,你命令手下在水源里投毒,下游水草中还有沉积,将之尽数收集,全部化入你等经脉腑藏中,药性与炉鼎炼化体,这生世已难解。”
“谛听,原来是你?”梅振衣诧异问道,也认出面前这只黑犬。
谛听摇摇尾巴以无语观音术回道:“菩萨要在芜州九林禅院等你,然而你却迟迟不来,知你欲寻独孤伸形迹,干脆来找你。”
梅振衣:“迄今为止,你可查知独孤伸形迹?”
谛听摇头:“未知。”
梅振衣:“他中梅毅剑,虽无大碍亦有损伤,躲起来歇两年也正常,这两年也要处置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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