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瞪眼,凶巴巴喝道:“国难当前,人人效力,们在阵前出生入死,道长连两条狗都舍不得吗?”
梅振衣:“不是舍不得,方才听军爷所言,要收集黑狗血送到军前,但狗血易凝,此时杀狗再送到军中还能泼用吗?”
“你这道士懂什?岳无华大将军从西河侯那里求来饵药神方,至于皮囊中可使血液不凝。……你也忒多废话,快闪开,别妨碍们执行军务!”校尉已经不耐烦,招手,后面军卒晃动刀枪就过来抓狗。
梅振衣露出害怕样子赶紧闪退旁,谛听与哮天对望眼,见梅振衣没什表示,也不好擅作主张,只得幻化身形让军士们“抓走”。道边黑狗挣扎狂吠,军士们杀狗放“血”装入两个大皮囊当中,切没有任何异常。
军士边放狗血边还在笑谈:“这两狗好肥壮,炖狗肉汤定香。”、“今晚又能饱口福,可惜附近没找到酒。”、“跟着梅校尉出来打野食就是舒坦,比在营中苦守乐呵多。”、“那是当然,俺们校尉可做过西河侯亲兵,是芜州梅家人!谁敢不高看眼?”
佛说名相者,即非名相,也指此意。”
两条狗在斗嘴论道,梅振衣不禁想起龙空山诸位妖王。谛听说有理,哮天哼两声不再多言语,忽然吸鼻子以无语观音术暗道:“梅真人,百里外有人暗中跟踪,潜行止念,谛听不能察觉,却被发现。”
梅振衣似乎早有预料,不动声色问:“何人?”
哮天:“天庭仙家乔克力,此人修为不低。”
“仙界已有传闻,梅真人欲斩独孤伸,如今你毫不掩饰公然现身行走人间,乔克力定会摄踪而来,等待浑水摸鱼良机,谋夺你手中黑如意。”无语观音术瞒不谛听,它也插话。
原来这位领军校尉也姓梅,叫梅楚希,出身芜州,是梅校带出家乡两千子弟之,曾为梅校亲兵立过战功,被西河侯举荐到前锋营中为领军校尉。
前锋大将军岳无华在莫州城外与叛军接战,不料对方竟有妖术,能够幻化出无数兵马混于军中。这些幻化兵马并不能真正伤人,但看上去与真没两样,唐军士兵交战中不能分别,往往刀砍空,被身边真正敌人偷袭。
岳无华兵力本占尽优势,然而接连三阵都败给史朝义,士兵也多有畏惧之心,再这样下去非溃营不可。他想个办法,列阵为营稳步缓缓推进,叛军攻来时以弓弩箭阵密集覆
哮天又问:“怎办,要施法破她行藏,将之惊走吗?”
梅振衣摇头道:“不必理会,她跟踪早在预料之中,就让她悄悄跟着吧。们先往莫州找烈长缨,天魔下界施法,们既然遇到,总得看看是怎回事,说不定能问出独孤伸行迹。”
正在说话间,旁边村寨里走出队士兵,老远就听见有人兴奋大叫:“好大两条狗,纯黑,快抓起来放血!”
领队校尉见梅振衣身道装仪表不俗,上来打声招呼道:“乃西河侯麾下亲兵,奉先锋大将岳无华军令,收集乡间毛色纯黑狗血,送到军前破叛军妖术,这两条狗若是道长,就请交出来吧。”
梅振衣吞吞吐吐问:“这两条狗辛苦辛苦养多年,个个毛亮体壮,就这让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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