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妙语声闻介绍烈长缨来历,她原是佛国明妃,欲证“空行母”各乘天成就,以色相证果,行乐空双运之道,却贪求摄欲神通,证入他化自在天果位,她也曾与独孤伸摄欲双修。
梅振衣微皱眉:“她与独孤伸是道侣吗?”
谛听笑:“当然不是你所谓道侣,乐空双运道原是便宜法门,由喜乐而知空明,明晰世人所欲,破关处可得通明法眼与无碍缘觉。但烈长缨贪求摄欲神通不止,已身也摄入他化自在天,与诸天魔摄欲双修,独孤伸只是其中之。不动尊明王曾想助其破魔障,渡她发宏愿证菩萨果,不料她却想把明王也拉下水,只得作罢。……这些都是地藏菩萨告诉,玄通复杂,梅真人听明白吗?”
梅振衣也笑:“明白,直接按人间语,不就是狗男女吗?”
旁边哮天很不满吠道:“男女就是男女,为何偏偏要加个‘狗’字!她做事,狗有何辜?”
几人下届来到人间,时并无天魔踪迹,唐军正在莫州代与史朝义叛军作战,那里是独孤伸最有可能出没地方。梅振衣并未飞天也未隐匿踪迹,就是副云游道人打扮,穿州过县而行。战乱之后关中、河南带关卡甚多,他携带还是吕纯阳箓书。
河洛带梅振衣曾来过,自古人烟稠密之地,然而叛乱之后不少村庄市镇已十室九空、满目苍凉,尽是劫后景象。只有偶尔路过没有大军过境村庄,才能依稀看出往日繁荣影子。
这行人看上去颇为奇特,位青衣道士左边领着条大黑狗,右边跟着位披着黑披风剽悍随从。哮天没有化成犬形,特意以人身行走,在谛听面前挺胸昂首很是神气。谛听也不理会他,依然像条温顺大狗跟随在梅振衣身边。
路过处市镇,看样子没有经过战乱洗劫,道旁有位推车卖水果女子赞声:“好气派道长,好个仙风云步!好精神狗,好鲜亮毛色!”
这句话显然是在夸梅振衣与谛听,哮天再怎神气活现也不过是道士随从,反而有点不论不类。谛听在灵台中笑,等走出村庄,哮天突然倒地滚,也化作犬形。
梅振衣忍俊不禁:“也是,失言!烈长缨自证魔行,而狗无辜。”
谛听却说道:“哮天,你何苦执着于名相不分别呢?若依你说,世间男与女又何辜?你已超脱多少世轮回,此身是狗而曾非狗。此男女非彼男女,彼狗亦非此狗。
以犬类身形来看,哮天无疑更“漂亮”,他与谛听样都是黑狗,全身毛色油光发亮,鼻子尖尖,四肢与腰身细长,却显得更加机敏灵活。
梅振衣带着两条大黑狗行路,看似悠闲走得不快,其实速度惊人,这天下午已到离莫州不远之处。这里距大军交战地只有几十里,四下村庄中青壮年不是被抓丁就是逃难去,只剩下些老弱病残。不少村寨房屋多有损毁,有被火烧过,还残留着箭镞痕迹。
荒地里有不少野狗乱跑,看见谛听与哮天走过,都低伏于地不敢乱动。在处荒凉村寨旁,谛听突然停下脚步道:“远方莫州城外有天魔施法,被查知踪迹。”
梅振衣:“是谁?”
谛听:“佛国之外他化自在天世界中烈长缨,她与独孤伸还有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