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还是点头。
王铮接着问:“毕业之后打算做什?”
叶菱摇摇头,说:“没想好。”
“高材生,用得着你想?”王铮开个玩笑,紧接着说,“谢家小五爷又又又又来。”
叶菱目不转睛地说:“不认识。”
谢方弼笑道:“甭跟地上滚,您那几千块钱裤子全跟这儿擦地板?”他端腔调,谢霜辰就敢顺杆儿爬,站起来拍拍自己脸说:“兹要您开口,甭说几千块钱裤子,就您徒弟这八百块钱包夜脸都能给您盘串儿!”
“哦,不是百块钱过两宿?那这串儿比您那脸贵点。”谢方弼摆手,“您脸皮厚,再把这串儿盘呲,不值当呀!”
“您是德艺双馨老艺术家!”谢霜辰捶胸顿足,“能不能不要总是提第三产业事儿!”
谢方弼说:“您自己个儿提呀。”
“别‘您您’,担不起。师父,咱不闹。”谢霜辰赶紧打住,他俩这捧逗折腾起来怕是说到天黑也入不正活。“师父,您听细细说来。”他站直身体,摆好身段儿,手向前伸,“啊——”
儿。
谢霜辰说:“要不……您收他?正好他跟做搭档,也算有正式名分。”
“哼”谢方弼直接把谢霜辰手机摔在桌子上,“小五爷别是许人家好处吧?”
谢霜辰听这个,知道谢方弼要拿捏他。谢方弼行五,人称“五爷”,到谢霜辰这里仍旧是行五,上面还有四位师兄,他便被称为“小五爷”。
小五爷冤,很冤。好处?人家也得稀罕啊!
王铮哑然。他这搭档平日里话倒是不多,看着人畜无害,可要是那脾气上来,嘴巴比蛇蝎还毒,翻脸谁都不认。他叹口气,看前台唱评戏要结束,就拍拍叶菱肩膀:“上台。”
“嗯。”
二人上台鞠躬,这是茶楼不是戏园子,唱戏说相声就是为给顾客们听个玩意,不至于喝茶聊天太没劲,没什人是专门跑来听某某某说相声。而且就现代人而言
“你就甭抒情!”谢方弼无奈。
事情得回到周前,也就是谢霜辰连续在竹莲茶馆听相声第三个月。
叶菱正在后台准备,他穿件黑大褂,衬得人很白,手里捧打厚厚纸拿着笔批改。他搭档王铮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问道:“改论文呢?”
“嗯。”叶菱点点头。
“要毕业吧?”王铮又问。
“师父啊!”谢霜辰身子软直接出溜到地上,抱着谢方弼大腿开始哭喊,“没好处!真没好处!是您徒儿厢情愿瞎心!您就……”
他还没说完,谢方弼就说:“得吧得吧,甭挨骂。你师父什身份,给你出面就为这事儿?小五爷脸忒大点吧?合着你这是小学生叫家长还是怎着?出息!再者说,你换个谁不行呀?这是哪儿来查无此人!”
谢霜辰不干,就差撒泼打滚:“不行不行!就要这个!就这个!”他身子矮开始捶地板。
“嘿!你这是潘金莲想西门庆还是莘瑶琴下嫁卖油郎啊?”谢方弼踹谢霜辰脚,对他这混世魔王小王八蛋做派百分之百免疫,“别扒拉!袜子!”
谢霜辰委屈巴巴地说:“怎净是第三产业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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