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弼看向他：“你要是没把后三手都想好
，能跑来跟
张这个嘴？是不是难搞？需要出面？”
“您可真是亲生
师父！”谢霜辰
拍大腿差点给谢方弼跪下，“师父，想要竹莲茶楼说相声那个叶菱当搭子。”
谢方弼寻思阵，摆手：“没听说过。”
“您肯定没听说过，之前都没听说过。”谢霜辰掏出手机给谢方弼看段小视频，个简陋台子，上面俩人张桌儿，站桌儿里面就是叶菱。谢方弼掏出老花镜带上，眯眼看看，捧哏大多时候在台上就是“嗯嗯啊啊”，两句也看不出什
。不过这叶菱模样儿倒是不错，有股子书卷气，穿着深灰色大褂不像是说相声，清清冷冷，倒像是个民国文人才子。
他又看看谢霜辰，这徒儿也不像是说相声。谢霜辰剑眉星目，绷紧英气勃勃，松下来又有几分痞气，活像是能叫小女孩儿们神魂颠倒偶像爱豆。这张脸站在台上说相声就仿佛好看人扮丑角儿，都没有什说服力，光看脸，哪儿还能听见包袱？但是谢霜辰天资极高，没长张相声演员脸，手里却捧祖师爷饭碗，你说祖师爷缺德不缺德？
儿想求您……”
“又闯什祸？”
“没有！绝对没有！”谢霜辰又抠抠桌面，软下来，小声说，“师父，想换搭子。”
“什？”谢方弼惊道。
“您先别太惊讶，您听说。”谢霜辰赶紧说，“跟刘老师搭档这些年吧，您也瞧见，俩真不合适。刘老师确实活好，瓷实，但是他是个老派人，说点什新奇他就兜不住，要不然就给摔地上，觉得别扭。再者说，刘老师身体也不大好……”他口中说刘老师名叫刘长义，按辈分来算是跟他同辈，但是按年龄来算，人家五十多岁，谢霜辰都能管他叫叔。可是他们这圈人，论辈分不论年龄，谢霜辰直呼其名讳觉得不太好，就叫声“老师”意思意思。
谢方弼心中呜呼哀哉，早知道还不如叫谢霜辰去唱武生。
小视频很快结束，直没怎说话叶菱忽然接句茬儿，听就是现挂，把人家逗哏演员撅大跟头，惹得台下哄堂大笑。谢方弼瞥眼，说：“看模样挺斯文，嘴倒是厉害，不知道师承何处？”
“……没师承。”谢霜辰说。
“……”谢方弼抬眼看谢霜辰，老爷子要翻白眼
这是谢霜辰出道时就在起搭档，也是谢方弼亲自给谢霜辰选捧哏演员。谢霜辰年纪轻时还不太懂什，后来大，就觉得跟刘长义之间有十七八条代沟，他太年轻，脑子也活络，偶尔来个风骚现挂，刘长义又不会吃鸡不会学猫叫，能给他捧住才怪。
这就叫谢霜辰很难受，非常难受。他很叛逆，他要换搭档！
谢方弼听完个中缘由，稍稍闭会儿眼睛。谢霜辰仔细瞧着师父神态，越看越不好，心里觉得这事儿要凉。其实换搭档倒也不是什大事儿，今天跟这个，明天就能跟那个。又不是离婚还得涉及到分家产，兹要是双方说开，也能和平分手。
约莫几分钟过后，谢霜辰都不抱什希望，谢方弼这才睁开眼睛，叹口气，问道：“那你说说，你想要谁？”
谢霜辰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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