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气氛就不太对劲。
谢方弼向和蔼,对着谢霜辰也是宠溺居多。但是今天他表情很严肃,杨霜林坐在谢方弼旁边儿,弄得好像三堂会审样。
谢霜辰问:“师父您想啦?”
“你别上来就嬉皮笑脸油嘴滑舌。”杨霜林说,“今天演出怎回事儿?嘴怎瓢?”
“……就……
结果他就出差错。
他们二人表演是《打灯谜》,这个活根据底不同有四五个演绎版本,大致就是捧哏诱导逗哏说某个字,逗哏通过种种技巧回避这个字。他们二人这次用是“半夜叫门问声谁”,谜底是“”字,所以谢霜辰在跟叶菱正活对话里通篇不能出现“”。
这是个很传统活,也没什技术性东西。二人穿着霜白大褂,各是玉树临风模样,上台鞠躬,引得观众喝彩。本是四平八稳场子,没想到谢霜辰嘴瓢,把南边说成蓝边,好好北京小爷瞬间变成塑料普通话。
还好叶菱反应快,拍拍谢霜辰肩膀说:“您能先把嘴里两双袜子吐?”
“什袜子?嘴里那是棉裤!”谢霜辰故意拿腔捏调地说,“银家觉得这样缩很可爱伐。”
得玩玩这些新东西还是挺有意思,要是这次效果好,打算把这个系列都做下去,做到国外去。”
谢霜辰笑道:“那你真从老艺术家变成先锋艺术家,要让二师哥看见,准得又是顿逼逼。”
“老古董。”姚笙说,“你二师哥也就是你们相声圈敬他几分,才不买他帐,谁管谁呀。”他口气轻狂,不过人家就是有轻狂资本。京剧同相声不样,也许百年之前大家都是下九流,但如今人家是国粹,任何展示国家文化实力地方都少不京剧元素。
相声呢?只有个冰冰冷冷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号,除此之外,似乎也并不怎高大上。它是从人民群众中走出来艺术,说简单,无非就是说话,说难,又要论起各种兼并包容学习与表现。
它仿佛夹在大俗大雅中尴尬境地中,该怎走,大家都不甚明确。
叶菱说:“是,不知道以为嘴里塞泰国棉裤。”
“呸!”谢霜辰啐口,仿佛把棉裤吐出去,后面就恢复正常。
这是舞台演出时常会有小插曲,无伤大雅,而且两个人圆还不错,观众买账,其实就没什。
可刚下台,谢霜辰就接到杨霜林电话,说叫他跟叶菱来师父这里。
谢霜辰纳闷儿,叶菱也不知道为什,俩人只能乖乖过去。
不过今日姚笙番言论,倒是在谢霜辰和叶菱心里留下点东西。
夏天渐渐过去,秋天来得很快,退去闷热潮湿,北京迎来年中最好季节。
金九银十,都是收获时候。这期间节日排比较紧凑,也是艺人们忙碌期。谢霜辰受邀参加个文艺晚会演出,杨霜林跟他说这是他给搭桥,因为他看谢霜辰成天无事可做活像个二世祖,也得出来活动活动。
谢霜辰答应爽快,正好跟叶菱磨合段时间,是该练练。
他满怀信心,可是叶菱心里有点嘀咕。他没在这种商业场合上说过,只是规矩比较多,还有电视转播,他心里没底。谢霜辰打包票说不用紧张,切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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