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叶菱疑惑问道。
“疼。”谢霜辰可怜地说,“您给吹吹。”
作者有话说:
学艺这块吧啦吧啦参考是纪录片里苏文茂等老先生等回忆叙述。
师徒如父子,何况是像谢霜辰这样从小被谢方弼养大儿徒。边是宠爱边是严苛,这是种很难平衡感情。谢霜辰是老爷子心头肉,怎舍得打呢?
可真正舍不得其实就是舍得,打他,叫他记住,以后不犯错,这路才能走得顺,不再跌大跟头。
“您是不是觉得挺封建?”谢霜辰不好意思地笑笑,“是不是特没人权?”
叶菱摇摇头,他只是内中波澜起伏难以平静罢。眼前这个光鲜亮丽恃宠而骄小五爷原来也有如此面,没有贯任性骄纵嘴脸,反而被打快要疼死,还会念师父句好。换做其他这个年龄普通男孩子,怕不是早就上房揭瓦离家出走。
叶菱从来没想到过谢霜辰也会有这隐忍克制面,从来没有。
,这得分怎说。”谢霜辰叹口气,“你知道旧社会拜师学艺得跟师父签个文书?上面约定五年学艺效力半年,学艺期间,徒弟有天灾病业,车前马后,投河觅井,师父概不负责。”
叶菱说:“听人说过。”
谢霜辰说:“后面还有句,打死无论。”
“……”叶菱沉默。这些他都是听说过没见过,毕竟都是旧社会玩意,旧社会离他很远很远,他只能从书本和文献资料中看到那些简短文字。
可是今天,他似乎对此有些实际上感受。
他似乎从这刻开始才真有那点认识谢霜辰这个人,以及这个极具名望世家背后辛酸苦辣。
而相声就是这个挣扎矛盾存在,永远是带给别人欢乐,把痛苦留给自己。
没有人是容易。
叶菱低头看看谢霜辰那双被自己捆成粽子手,轻轻碰碰,柔声问:“还疼?”
谢霜辰连续点头,然后把手举在叶菱面前。
“师父打,其实是为好。”谢霜辰说。
叶菱说:“……以为他舍不得。”
谢霜辰说:“舍不得就不会叫学艺。学艺是最苦,早上天没亮就得起来练功,忙忙叨叨直到很晚才能睡觉,每天都这样,不论三九三伏。这中间还不算打骂……”
“那你为什要学?”叶菱问,“谢先生为什要让你学?”
谢霜辰垂着眼睛想想,说:“师父总说是祖师爷赏饭吃。其实开始也不爱学,太苦,真,说出去也不好听。可后来长大才明白他苦心。师父年纪大,他知道不学无术,怕以后个人活不下去,教门手艺,好歹不会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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