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辰仰头看看叶菱:“没玩啊。”
“你可歇会儿吧。”叶菱说,“安安静静把最后这点液输完,别说话行不行?”
“觉得自己现在好点。”谢霜辰说。
“说你这个人真是逻辑爆炸。”叶菱说,“刚才说自己烧糊涂,现在又说自己好,前后连分钟都没有,你到底想干嘛?”他说话语气没什变化,还是那副冷淡样子,只不过说谢霜辰有点懵。
两个人相处久,对对方脾气多少都解些,叶菱这样,谢霜辰就知道他其实是不耐烦。有些问题他朦朦胧胧地想过些,今天夜里发烧,叶菱带他来医院,忙前忙后好生照顾着,嘴里没有句怨言。他迷糊地在这里坐着,间歇性地回忆起这段生活中零零总总,那些画面幕幕出现,他开心与烦恼,人生大起大落,每个瞬间都有那个沉默影子相伴。
能看出来,所以你付出比多太多,都累病。”叶菱继续说,“所以啊,你远比你自己想象中自己要优秀多。你才二十三岁,同龄人也不过刚刚踏出大学校门进入社会,切都刚开始,着急什?”
“您越是这说,就越……哎。”谢霜辰叹气。
“怎,你这脸皮厚人也会因为别人夸你几句就引起生理不适?”叶菱开玩笑地问。
谢霜辰说:“别人肯定不在乎。您这说话,就特别不好意思,真跟脸皮没关系,对别人,豁出去。”
叶菱轻笑:“不像你风格啊,什别人,跟女朋友也豁出去?这大小伙子还老这样儿,以后谁跟你?”他本意是随便开个玩笑,但是不知道怎就说出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忽然就不想听谢霜辰回答他。
谢霜辰心里很乱,直到有人轻轻扶着他头,让他有个依靠。他说冷,那个人就会把衣服脱下来给他盖着取暖。他眼眶烧得热,不想闭着眼睡觉,只想说点废话分散分散注意力,那个人竟然很认真地在开解他。
他脑子中忽然冒出对于自己质问——何德何能呢?
他谢霜辰何德何能,让那优秀个人陪他过如此狼狈生活呢?
他忽觉惶恐与不安,脆弱敏感情绪趁着他生病攻占他神经。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过,个人旦习惯依靠和关怀,就很难从舒适空间里走出来。
谢霜辰长这大,亲近人不过二。他
谢霜辰说:“您跟就成,不求别。”
叶菱顿顿,说:“说什胡话,烧坏脑子?”
“嗯。”谢霜辰还真答应叶菱,“是烧坏脑子,就喜欢跟您在块儿。有多久没有想过女人?可能真要变同性恋。”他抬起没有扎针那只手去碰碰叶菱脸颊,“诶?叶老师,您脸好热。”
“是你手热。”叶菱快速地挥开谢霜辰手,“医院里这多人,别玩。”他只是脸颊微红,但是态度很冷淡,没有般人被捉弄之后窘迫,仿佛对于谢霜辰玩笑已经有强大免疫力。
叶菱确实认为这是谢霜辰惯有玩笑,只不过发烧脑子不清楚,就更加肆意妄为而已。他又不傻,谢霜辰几斤几两他能不清楚?跟谢霜辰认真,那真是自找没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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