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辰想想,说:“特别喜欢您。”
“嗯,是。”叶菱说,“换个别词儿吧。”总听假,他自己也会疲软,觉得无聊。
谢霜辰这会儿脑子转没那快,正思考呢,叶菱指着前面说:“那儿过来辆空车!快走快走!”
“哎呀您别跑!是病人!”
“拉着你。”叶菱手抓着谢霜辰,手朝前面挥舞,“出租车!”
“醒醒。”叶菱拍拍谢霜辰脸,“叫护士来给你拔针,你清醒清醒,该回家。”
“……哦。”谢霜辰睁眼,刚刚不知不觉又给睡着。
晚上病人虽多,值班护士没有那多,还好叶菱提前去找,没耽误什事情。来时候谢霜辰烧身上都软,叶菱扛着他打车都费劲。瓶子药下去,虽然做不到药到病除,但是谢霜辰好歹能自己活动活动。
到底是年轻,就是头还蒙,走路轻飘飘。
两个人从医院里出来,叶菱边用手机叫车,边儿站在路边观望有没有路过出租车。谢霜辰手背上贴止血棉花,拎着兜子药,安静地站在叶菱身边。
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就不要自己。家人与他而言就是谢方弼、谢欢与周霜雨。他幼年时代充满种种疑问,为什别人都有父母,而他只有师父和师哥?谢方弼从来没有隐瞒过他,打他知道事儿那天起就告诉他来龙去脉,这样谢霜辰直觉得自己仿佛缺失点什。
但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
谢方弼固然宠爱他,但是在教他学艺这上面却非常严苛,谢霜辰撒娇归撒娇,心底里对谢方弼更多是敬重。无论是父子与师徒,拂去表面上嬉笑怒骂,他们之间感情其实是浓重而静默。
而对于周霜雨和谢欢,谢霜辰是纯粹哥哥与姐姐认知。
周霜雨离开太久,记忆点滴在谢霜辰心中变成温情细流,他会在偶尔想起周霜雨英年早逝时感到些微遗憾,更多却是释怀。谢欢因为与谢方弼矛盾早早离开家,谢霜辰与她姐弟二人关系虽仍旧亲近,可谢霜辰总希望自己在姐姐面前不再是个毛头小子,而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
回家之后谢霜辰洗把脸回房间,叶菱给他吃点药,给他把被角掖
“你冷?”叶菱说,“大半夜不好叫车。”
“您有驾照?”谢霜辰答非所问,“下回可以开车,就不用在外面冻着。”
叶菱说:“有是有,不过觉得很多人把车当做唯属于自己私人空间,平日里坐坐也就算,换成给别人开可就……”
“没有那种想法。”谢霜辰说,“再说,您也不是别人。”
“那是什人?”叶菱随便问句,没抱什期待。
他很倔强,不肯向任何人示弱,却会在叶菱面前掉眼泪,叫叶菱看尽自己不堪模样。
他也很孤单,在这个世界上,疼他人相继离开他,纵然人与人告别都是早晚事儿,可他还太年轻,还不足以真正承受这些。
如果没有叶菱,他能从孤独痛苦中走出来?
谢霜辰渐渐发现,自己缺失是在这个世界上牵挂,是种与亲情完全不同情感分类,是平等尊重互相扶持依靠某种人和人联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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