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澄不懂就问:“还以为你们和唱戏都样呢,原来不样?”
“当然不样,人家是戏曲,们是曲艺。”谢霜辰说,“人家唱戏多高贵冷艳啊,在戏园子里唱。们这些穷苦艺人大部分是在庙会上说,逢年过节大家可能不怎去戏园子,但是肯定逛庙会,这不正是赚钱时候?哎呀,说白还是没行头,东西少,没东西封,不如继续赚钱。”
“你敢对着你那柜子大卦说你没行头?”叶菱问。
谢霜辰说:“那柜子就
“别介啊。”谢霜辰说,“贵社班主夫人脸皮薄,可能干不这个。”
史湘澄阴阳怪气:“哟——”
叶菱说:“你们俩给闭嘴!”
“反正就三千五,也没几个钱,再贴点给大家发过年吧。”谢霜辰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寒碜,别人公司年终都是发十三薪十五薪还有各种福利年终奖,他这倒好,凑吧凑吧给每人发到手可能就千块钱。
也真是亏老哥儿几个是真喜欢说相声,能坚持做这个事儿。这小年也让谢霜辰经尝尽世间冷暖,成长不少。他嘴上说笑着,心中却暗暗坚定关于未来期许。
捉摸不定,他也不敢堂而皇之踏前步,万玩砸那岂不是完蛋?
所以,小五爷只能在试探边缘反复横跳。想那多有没根本没用,他兹要是想明白自己对叶菱心意,那切就都不叫事儿。谢霜辰胡闹归胡闹,但他是个很果断人,他敢蹲在路边用白盐画猫头,也敢跟自己二师哥对着干,要是放在以前,他这种行为就是大逆不道。
他跟谢方弼学过仁义礼智信,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谢霜辰暗暗盘算着以后事情,猛然想起来自己今天好像还没吃药。
他不是个病人?为什还跟这儿发骚?
“有这个事儿。”史湘澄说,“贵社超话里有人问年底有没有节目。”
谢霜辰问:“什啊?新春联欢会?”
“俗。”史湘澄说。
叶菱说:“可能是放假之前最后次演出吧?咱们有封箱这说?”
“没有吧?”谢霜辰说,“浪味仙他们有封箱,主要是人家有行头啊,装起来真是箱子箱子,年底放假前贴个‘封箱大吉’封条,拜过祖师爷就完事儿。不过现在他们都不弄这些,春节真是他忙时候,封个毛线啊。们这说相声拿什封?拢共就身大卦,打个包袱都富裕。”
天气越来越冷,生意倒是好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底大家压力都比较大,需要找些开心放松事情做。其中很多人都慕名来看谢霜辰和叶菱,虽然小打小闹,但多少都有点捧角儿意思。
终于在场大雪之后,谢霜辰开始琢磨两件事儿,是明年固定演员班底,二是年底放假。前者还有点远,后者近在眼前。他想提前个礼拜就结束战斗,那会儿北京都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人离开,应该不会再有人闲无聊跑来听相声。
他、叶菱还有史湘澄周趁着休息聚在咏评社园子里算账。
“绝。”谢霜辰说,“刨各种杂费和演出费,咱们今年年底竟然还有三千五百块钱结余!”
史湘澄冷漠地说:“还得靠直播平台打赏,说,要不咱们别开园子,去搞直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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