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嫔走,明苏也站起来,手里拿着那匣子,道:“娘娘在门外听到事,倘若有意,便使人往贞观殿里递个话。”
贞观殿是她自小居住殿宇,与仁明殿相去不远,她如今在宫外有府邸,但贞观殿仍是原模原样,偶尔她还会在殿里住上几日。
郑宓点头,明苏说是与她结盟事。
“那儿臣便先告退。”明苏抬抬袖。
郑宓
说罢,方道:“臣妾兄长很是敬佩殿下,早有效力之心,只苦无门路,不能面见殿下,诉说忠心。侥天之幸,让他得这簪子,自是大喜过望,立时便费好大功夫,送入宫来,央臣妾代为敬献。兄长是万不敢欺骗殿下。”
明苏缓缓地将茶盅放下,既未说信,也未说不信。
瑾嫔更是担忧,只怕这番是弄巧成拙,未能向殿下示好不说,还得罪她。
连郑宓都看不出明苏心里到底是怎想。
时,满殿寂静,瑾嫔巴巴地望着明苏,郑宓低头拨弄茶盅,也等着明苏开口。
随信国公主这句话,几上匣子,与匣子中金簪,仿佛倏然间黯然失色。
瑾嫔也是意外,但她反应快,转眼间便收敛意外之色,笑着道:“殿下再细看,这是郑家那位小姐曾用过簪子。”
明苏伸手,从匣中拣起簪子,随意地看两眼,又丢回匣子里。竟看不出她是信,还是不信,又或是根本厌恶这金簪,不愿多加沾手。
瑾嫔今日来见,是打定主意,要与公主结好,但若是公主以为这金簪并非那郑氏之物,是她在捉弄公主,恐怕就是结好不能,反倒结怨。
“殿下容禀。”瑾嫔连忙道,“这簪子四日前被人典当到家当铺中,原本簪子都旧,不值什,但当铺管事有双慧眼,瞧出上头所嵌白玉,并非凡品,便上报主人家。那家当铺主人恰好与臣妾兄长交好,得簪子后,将簪子赠送臣妾兄长。”
直过会儿,明苏方随意地屈指叩下矮几,道:“孤府中明日有宴,让你兄长来趟吧。”
瑾嫔大喜,险些忘身份给明苏跪下,口中连道:“多谢殿下,明日兄长定早早到府,给殿下请安。”说完,看眼皇后,又起身道,“臣妾便不耽搁,娘娘与殿下再坐会儿,臣妾便先告退。”
说罢,行礼,扶着宫女手退下。
来时是不速之客,去时是风风火火。
郑宓心道,这瑾嫔倒是个急性子。
明苏端起茶盅,茶盅里茶都凉,她抿口,已不耐烦。
郑宓暗叹声,脾气变差,耐心也差。她总是习惯于照顾明苏,便道:“赠送你兄长,而后如何,瑾嫔,你拣要紧说。”
她这提醒,瑾嫔方觉说得过于零碎,连忙将要紧刨拣出来,道:“这簪子上有那郑氏闺名,兄长面寻郑家旧仆确认,确是郑氏所有,面将那典当之人寻出来。那人是方入京士子,入京不过三日便将身上银钱用尽,只得典当物件支应用度。据他所言,这簪子是他半月前自容城名赌徒手中所得……”
她有根有据地说到此处,明苏神色依旧无缓和。
瑾嫔不免急,声音中不免带出来,语速也快许多,将那赌徒姓甚名谁,居住何地,统统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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