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下性子,观察她们神色,闲话之间,释放出善意,又对她们说话进行考量。
冷静而自持,仿佛根本不曾听闻明苏去妓馆事。
妃嫔们告退后,她又回想番方才情形。之所以寻这几个,是因她们父祖,是她有印象,那几位大臣,她曾听祖父提起过,且皆是褒奖话,或是为民做事,或是为君分忧,又或智计高远,总之皆是他老人家看上人。
只是奇怪,五年过去,这些祖父曾看好人,多半仍旧居原位。
反倒是些曾经名声不大好大臣,后来居上,身居要位。
而党争开始,那为百姓着想*员便会越来越少,到最后只会将庙堂弄得乌烟瘴气,将天下弄得山河狼藉。
到后头,苦都是百姓。
郑宓便是在这时知晓明苏去妓馆事。云桑见皇后净手擦脸,趁着闲隙,便将此事说来,郑宓听闻,便怔住,不敢置信般,问道:“她去妓馆?”
云桑回道:“是啊,殿下在馆中宿宿,天亮方归。”
郑宓便不得不信,蓦然间涌出心慌,几乎要将她心搅碎,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将她寻来。”
是她制衡双方,而非她头独大。
皇后把握着分寸,起头虽有些吃力,但也还应付得来。
要翻案,便得让皇帝承认自己错,要他承认自己错,自然不是摆证据,讲道理便行,必得使他落魄,让他诏令出不宫门,使他再无天子权势,那时他才会反省往日过失。
可要个皇权鼎盛皇帝跌跟头,便不是般艰难。
皇后倒也不怎怕,死她都经过,还有什值得她怕。
祖父与她说过,道宫门隔得不只是天家与百姓,还有皇帝眼睛与耳朵,皇帝能听到看到,全是大臣们上奏。
所以为人臣者需尽忠尽诚,将所知如实禀与君上,陛下知晓实况,方能有好圣断,如此方能有利天下,有益百姓。
郑宓
话出口,她又想起,明苏身处高位,应当很是忙碌,又改口,道:“打听打听,公主近日可有空闲?”
又补句,“今后,公主事,要立即禀报与。”
皇后紧张至此,云桑有些疑惑,但她有个好处,便是不该问,从不多问,恭敬地道声是,便将此事吩咐下去。
郑宓只后殿多留片刻,便去外殿继续与妃嫔们周旋。
她要是让这些人,乃至她们母家为她效力,如此要紧之事,自然不是召入殿来,闲话上回,便能好。
外殿还有几名妃嫔在候着,这几名妃嫔父祖皆是朝臣,平日也常与宫外联系,皇后召她们来说话,欲探探她们意向。
三皇子与五皇子虽已坐大,可也不是所有大臣都服他们,且眼下支持他们大臣,就未必不能改弦易辙,更换立场。
她坐得有些乏,入内殿擦擦脸,想起从前姑母在时,后宫与前朝分明,妃嫔们皆不敢与前朝联络,只几名有皇子妃嫔,与孩子说话间知晓些前朝之事。
可如今,宫人奔走于前朝,为主子们传递消息,结党营私之势,极为猖狂,皇后不由深思,这情形,究竟是皇帝纵容,还是其实皇帝对后宫掌控并不那强。
她有些担忧,祖父曾说过,旦朝廷各自结党,党争便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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