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半月,最终定卢元康之罪,判却是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召回。
明苏忙完,依旧将那供状好好地收起来,这是后路。
若卢元康来日出什事,还是得靠这纸供状告诉世人,那年之事真相究竟如何。
她做成件事,心里怪高兴,皇后派人来召时,她也就去。
仁明殿中,皇后已烹好香茗,候她多时。明苏到,先朝她行礼,而后坐下
明苏做不到,不知便罢,知道,她便无法放任那州百姓不顾。
于是她便欲设法,定下卢元康罪。卢元康犯下罪,已足他死上万次,但明苏打算先记下他这条狗命。
她令安插在五皇子府上内应,到皇子跟前稍加挑拨,将他激出心气来。隔日五皇子便上奏皇帝,恳请恩准重审卢元康之案。
皇帝允,且下诏三司会审。
三司之中,刑部尚书明面上哪头都不靠,大理寺卿是五皇子人。
若是从前,她自然信她,可如今她却没这份底气。
郑宓夜未眠,隔日醒来,云桑来禀,近日殿下在刑部与大理寺间往来,又与五皇子打机锋,忙得很。
郑宓便将寻她来念头打消,也专注去做自己手中事,只是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总少不心中折磨。
明苏确实在忙。
卢元康之事还未完。她盯着卢元康是因他是太傅案始作俑者。
想到这段话,心道,看来这五年来,要是底下臣子蒙蔽圣听,蛊惑君上。
要是皇帝只愿偏听偏信那些惯于奉承,善于献媚大臣,如此,方才有如今这局面。
待她忙完,已是深夜。
沐浴之后,躺到床上,郑宓有些头疼,这两日做事太多,她才起步,事事都要小心,每个决断都要慎重,都是反复思虑,反复斟酌过。
她步都错不得。
至于御史中丞则是历经三朝老人,素来只爱和稀泥,极少有什主见。
五皇子就不信,这等形势下,还能争不过明苏。
明苏正好何意,面咬死认证物证具在,卢元康罪该万死,不罪及家人已是朝廷开恩,卢元康这罪臣必得判个斩立决;
面又令刑部尚书求情,称卢元康其行可恨,却也非自来便是盘剥百姓贪,,g,也曾做过不少利国利民好事,可减轻罪罚。
五皇子自不肯应,非说铁证是伪证。
但张死人供状自然比不过他在众人跟前当面认罪。
弹劾卢元康前,她也想过,忍忍,待她有万全准备,再将卢元康提入京来,当着众臣与皇帝面,让他将过往之事说遍,这比区区张供状,有用得多。
可这念头生出,她又想,卢元康治下百姓怎办?
卢元康是*邪鄙啬之人,盘剥百姓,逼死良民,治下百姓多次求告无门,已是心灰意懒。
她若忍,百姓也得跟着忍。日做不好准备,百姓便受他日盘剥,年做不好准备,百姓便受他年盘剥,倘若如此,她良心安否?
只是思虑过甚,难免便有些头疼。
她并未唤宫女进来,而是闭上眼睛,想起明苏。
不知明苏现下在做什?
她那日去妓馆是会客,还是听曲,又或是妓馆中有什谈得来人。
她不敢去想那个最大可能。不敢想整夜,明苏是与别女子度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