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她震惊至此是,她是第回遇上民乱。
明苏脑海中飞快转动,何人可堪任事,抚民是件,平乱是件,明苏看中不是抚民,而是平乱,可她手底下却没有能任事武官。
“入川将军,你看行否?”皇后忽然出声。
入川将军。明苏眼睛亮,入川将军她曾听母后提过,说是太傅当年很看重后起之秀,熟读兵书,苦练武艺,行兵打仗是把好手,更难得是性情耿直,治军极严,从不与人同流合污。
可惜是,他前两年得罪权贵,被贬做五品武官,此时正在距贺州不远处汝康驻扎。
“你喜欢,令人将茶叶包起来,给你带回去。”郑宓见明苏确实喜欢这茶,想她无暇时常来此,便令宫人上前。
明苏也没推辞,收下,她坐许久,早就想告退,只是不知为何。
虽然心中很瞧不上皇后时不时就勾人,可与她坐在处却很舒服。
就像是多年前,她与阿宓起坐在阁楼前,个读书,个弹琴般,清风过境,松涛微鸣,清朗而舒适。
但时辰确实不早,再坐下去,出宫便要天黑。
是其他皇子,这两日,你寻个机会,登信国之门,向她赔罪。”贤妃缓缓道。
不得罪,已是五皇子极限,还要他赔罪,五皇子也是自小受人奉承着长大,何曾受过这屈辱。
但这回,他没置气,而是认认真真地问:“母妃早便要儿臣避让信国,儿臣直心存疑惑,母妃能否为儿臣解惑,您为何这般惧怕她?”
说罢,又想起更多疑问,并抛出来:“还有五年前事,她消失那段时日,是去哪里,宫中虽瞒着,可皇子与高位几位妃嫔都是知晓,她做这样错事,为何不曾受罚,反而越来越风光?”
贤妃像是回想起什极为可怕事,眼底闪过抹恐惧,五皇子发觉,逼视着她,不肯退却:“请母妃为儿臣解惑。”
他领兵本事,朝中许多人都知晓,举荐他去平乱,必然可成。
“就是他!”明苏兴奋道,走出两步,方想起是皇后出主意。
明苏止步,有些别扭道:“多谢娘娘赐教,娘娘可有什想要?”她不想欠她,最好能立即还。
郑宓自是看出来,也不耽搁她行事,径直提个要求:“本宫与公主
明苏站起身,正欲出言告退,玄过自门外而入,他身前是仁明殿宫人,那宫人行礼,将人引至皇后身前,便退下。
玄过也匆匆行礼,望向明苏,道:“殿下,贺州起,bao民,反!”
“什?”明苏大惊。
玄过忙细禀:“方才传来消息,贺州干旱,今年颗粒无收,百姓无食果腹,地方官安抚无能,于是几处流民打劫官衙、府库,反!”
贺州大旱,明苏知道,可朝廷已拨赈灾粮款下去。
贤妃沉默会儿,道:“你怎知她没有受罚?你又怎知她眼下是真风光?”
“她受什罚?”五皇子再问。
贤妃却不肯再讲:“你只要记着,太子之位你必要争到手,信国,你别去招惹,她不会是你拦路石。”
五皇子见此,知道她是不会说,虽觉失望,面上还是恭敬地道声:“是……”
被贤妃视为洪水猛兽信国殿下还在仁明殿与皇后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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