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顾已,所以很清楚真相鲜血淋漓呈现时候无异于是在顾已身上划过千万刀,所以他想慢慢,也好好说,将疼痛缓点,让顾已点点接受,可是临,却还是猝不及防,没有给任何人缓冲机会。
迟焰疼,像是个开关,触发顾已疯狂,他盯着迟焰看几秒,满目疼惜,继而又想到什,错开视线静默片刻后推开迟焰起身,跌跌撞撞向着门口走去,迟焰不敢耽搁分毫在门口拦下他:
“已哥要做什?”
顾已像是看不到迟焰,直接硬闯
迟焰想说什,视线却注意到顾已手中紧紧攥到变形照片,不可置信蹙眉,十年前开庭照片,他站在被告位置照片,不知道为何会在顾已手上。
“已……”
“迟——焰——!”看顾已表情,这个名字他应该是想嘶吼出声,吼他隐瞒自己,吼他自作主张,吼他走十年,吼他自毁生也要护他平安,可是声音冲出喉咙前秒却突然失声,像砂纸摩擦水泥面,难听到极点。
声音卡在喉咙,像是双无形手遏制住他呼吸,也顺势抽走他所有力气。
顾已身体软跪下去那刻,迟焰大步跑过去接住他:“已哥!”
口气,几秒后又深呼吸下才放下手机迈步往回走,他先去客卫洗个手,然后才迈步回卧室。
顾已站在床前床头柜旁边位置,背对着迟焰,像尊雕塑样,动不动,脚边有个被拆快递信封。
直到这个时候迟焰都还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他迈步走过去,想到接下来话题,也试着想让气氛更轻松些,于是开口:
“已哥在看什?谁快递?”
两个人之间很亲密,但也有绝对**,彼此电话不会翻阅查看,也不会过问太多彼此社交,毕竟分开十年,都不熟悉。
“迟……”顾已跪在地上,双目猩红抬眸盯着他,几次张嘴想要说什,哪怕只是喊声眼前这个人名字,可他发不出声音,他喉咙疼,胸口疼,全身疼,他快疼死。
“已哥。”迟焰也沙哑嗓音:“你别这样,你……”
“你……”顾已紧紧攥着迟焰衣袖,看着他,像是在用余生力气看他最后眼,迟焰听不到他声音,却看懂他唇形,他要说话,他说:“你,疼吗?”
迟焰看着顾已许久,缓缓出声:“疼。”
看到顾已这样,他不可能不疼,他瞒十年为什?不就是为宁可顾已恨自己怨自己也不想让他对自己愧疚,不想让他疼吗?
迟焰会这问不过是想打破沉闷,并没有真要得到什答案,但迟焰同样也没想过,顾已会开口回自己句:
“当初不告而别,是因为坐牢?”
迟焰此时和顾已还有几步距离,闻言却像是踩急刹车般生生停在原地,他怎都没想到在自己准备开口前秒,顾已会用询问方式说出这个秘密,用种冰冷,也颤抖声音,问自己。
迟焰没有回答,时间在这刻被拉长到无限大,思绪似乎也有些迟钝反应不过来,是猜到吗?还是……
顾已没有给迟焰太多时间,他缓缓转过身看着迟焰,双目猩红,表情隐忍,牙关紧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让自己不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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