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焰就那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发泄,看着他近乎疯狂。
迟焰没管,由着他,他明白那口气若是出不来,人是真会坏掉。
可是再怎砸,迟焰周围却是空无物,顾已到这个时候都还想着不能伤害到迟焰。
他顾已啊,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人。
卧室里砸无可砸时候,顾已也稍稍冷静些,他虚脱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视线过许久才飘飘忽忽落在迟焰身上,满目悲凉。
爱到怕他冷,怕他饿,怕他难过,怕他孤独,小心翼翼捧着,护着,守着,爱到他即便消失十年,可再见面也只想亲亲他,说声回来就好。
他心尖儿上人啊。
却受那多苦,在自己不知道时间里,为自己将这世间所有苦都尝遍。
顾已能感觉到有口气被憋在胸口,怎都发泄不出来,他觉得自己要坏,要炸,他如果不做点什话,他就要疯。
他想出去,他要出去,他定要做点什才能缓解,可迟焰在那里站着,他出不去,他硬闯当然可以,也不定就没有点出路,可他会伤迟焰。
,却被迟焰推回去:“已哥!”
“要杀他!”顾已恢复点声音,却因为嘶吼着而沙哑根本不像是他:“他该死!”
“他已经死!”迟焰站在门口,不给顾已任何逃脱机会:“不用你动手,他死。”
“死就够吗?”顾已视线飘飘荡荡落在迟焰脸上,疑惑看着他,带着些许癫狂:“嗯?死,就拿他没办法吗?”
顾已靠近迟焰,字句:“哪有那容易?他条烂命,怎换得回你辈子!”
迟焰在顾已视线中,踩着地狼藉缓步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身,想要执起他受伤手看看,却还没动作就听到顾已声音。
“十年……”顾已盯着迟焰:“三年牢狱,你怎过?在那种地方,你是怎过三年?”
迟焰看着他,张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苦不苦?冷不冷?孤不孤独?
他不想,也不能伤他,所以,他只能求,求迟焰放他。
“求求你……”顾已颤抖着说:“让出去,得出去,快憋死,要坏掉。”
这样顾已,迟焰何曾见过,他个求字就让迟焰几近崩溃,可他到底心狠,到底没动,他最后能做也不过是走过去抱住顾已,轻声哄他:
“已哥,别折磨自己……别再想……”
顾已在迟焰怀里僵硬着,隐忍到颤抖,可最后还是抵不过宣泄浪潮,他推开迟焰,回到卧室,将整个房间都砸个粉碎。
“那你还想怎样?”迟焰看着他:“尸体在警局,闯进去拖出来鞭尸吗?还是说找到他家人,将怨恨发泄到他们身上?”
顾已瞪着迟焰,嘶吼出声:“不能吗?!”
“你当然不能!也不会允许你这做!坐三年牢,还不够?所以你也要进去?”迟焰回视着他视线:“们分别十年,还不够?还要再来十年?”
顾已胸口剧烈起伏着,三年,十年,这两个词汇刺激着他紧绷神经,提醒他迟焰受苦,他们之间分别都是因为自己,可他自己又做错什?
他那那爱迟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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