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那是连串。
那是连串,红通通,吻痕。
(五)
第二天早晨八点十分,严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心想这是喝多少啊:“是宿舍,是张回啊——认得出来?”
“张回……”严行轻声说:“认得出来。”
“嗯……”看着醉醺醺严行,手足无措。爸因为身体缘故不能喝酒,是真没照顾醉汉经验。
但事实证明想多,严行用不着照顾,他自个儿把鞋蹬,睡着。
盯着他睡颜,仍有些紧张,心说不会睡死过去吧。
在寝室明亮灯光下,严行身影撞进视野。
之所以说是撞——
因为他整个人,是踉跄着摔进屋子。
(三)
连滚带爬,总算是接住严行。
十点半,严行没回来。
到十点半,坐不住,拨严行手机号。
电话是通,但他没接。
出去玩?之前过周末也没见他出去玩啊?不过周末宿舍没有门禁,晚归学生倒是很多。
没办法,只好洗漱睡觉。躺在床上,在学校和家之间奔波倦意却倏然散去。
就把严行个人剩在宿舍,总感觉有些亏待他似。
周五下午下课就直接回家,转地铁再转公交,到家已经七点多,肚子咕咕叫。北京秋天已经来,秋风飒飒吹在身上有些冷。想着妈做红烧肉,鼓作气爬上四楼,敲门。
……没人应。
不应该吧,周就给老妈打电话说要回来。
“妈,你和爸跟哪儿呢?”
倒不是掐着表等他醒来,而是当时妈打来电话叫回家,拿起手机时,恰好看见屏幕上“8:10”。
好在,他呼吸挺平稳,只是有些重。
这才回过神来细细打量他,穿得真少啊,秋天这冷,他不怕感冒吗?
凑过去为他盖上毛巾被,双手抓着毛巾被覆在他肩上瞬间,目光顿——
严行锁骨上,T恤半遮半掩位置,有……吻痕。
为什下子就确定那是吻痕而不是虫子叮?
他身上酒味浓得刺鼻,忍不住皱鼻子,使劲儿架着他:“严行,严行你没事吧?!”
这才发现他穿着件又紧又短T恤,T恤下摆紧紧箍在腰上,加上他下`身穿是低腰牛仔裤,眼看去,白花花腰和小腹都露在外面。
“没事,”严行扒着胳膊企图站起来,但脚下滑又扑在身上:“别叫人,没事。”
“……你怎喝这多?”把他小心地放在床上,想起小时候听过某远房亲戚喝酒醉死故事,有些紧张:“真没事?你别硬撑啊,难受就陪你去医院。”
“真没事,”严行脑袋歪,竟然冲笑笑:“是在宿舍吧?”
直到凌晨点二十七,走廊里响起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慢,拖沓着。
不是严行,想。
可下秒听见钥匙插.进钥匙孔声音。
随即,灯也被打开。
“啊呀!”老妈叫声:“忘你这礼拜回家!”
她和爸去小姨家。小姨家在昌平。
只好在楼下小店里吃份鸡蛋炒饭,又灰头土脸滚回学校。
回到宿舍时已经八点半,严行不在宿舍。
九点半,严行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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