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包里掏出被老妈包三层塑料袋保温盒:“妈做,来点吧?”
“啊?”
“红烧肉,妈做这个绝,”走到严行床边:“他俩回来肯定挺晚,你趁热吃吧。”
“……”
严行低头看着微微焦酥肉,几秒后,伸手把保温盒接过来。
忽然想起严行,这天冷得要盖被子,他床上还是单薄毛巾被,真不知道怎想。
第二天吃过午饭,就该回学校。老妈嗔怪走得太早,只好搂搂她,解释说就下午这会儿人少,吃晚饭走就该赶上晚高峰。出门时老爸偷偷塞给五百块钱:“拿去零花,有喜欢女孩儿,请人家吃吃饭逛逛街。”
小声说爸您想多,但他执意把钱塞进书包,压低声音:“这是——私——房——钱——”
到宿舍,门上大锁没锁。
开门,见严行床前并排摆着他白球鞋。
到家时候刚十点,楼下早餐摊还没散。老妈已经开始做饭。
“怎这早?”
“这不是你回来嘛,”老妈边翻铲子边说:“盼你回来趟可不容易哟。”
“太远,”叹气:“地铁那个挤啊。”
十点就开饭,明明家里三个人,老妈却做满满桌子菜,炸藕合,白菜丸子汤,腰果虾仁,还去买半只烤鸭。
没记错话这应该是开学两个多月以来,严行第次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宿舍。
面应着妈话,面看向严行。他脸色惨白惨白,胸口剧烈地起伏,昨晚给他盖上毛巾被角,耷拉在地上。他脑门上片明亮汗珠,反射着清晨金灿灿阳光。
挂电话,问他:“做噩梦?”
“……嗯,”严行用手背抹把脑门:“昨晚喝多,谢谢你。”
“不客气。”冲他笑笑。
靠着柜子看严行,他大概没吃午饭吧,筷子下去就停不住,米饭和着肉大口大口往嘴里赶。他两颊鼓起来,吞咽声音又快又疾,像小时候在北京动物园看过松鼠。
很快大半盒肉和米饭下肚,严回才猛地想起什
“你回来?”严行揉着眼睛坐起来,身上紧紧裹着毛巾被。
“嗯,”把书包放下:“你怎这会儿睡觉?”
按严行贯作息,这会儿他就不可能在宿舍。
“,”严行嗓子有点哑:“困就睡。”
“噢。”
“妈你这……”没出息地咽口唾沫:“也太夸张吧。”
“多吃点,”老爸颤巍巍夹起大筷子腰果虾仁,堆在碗里:“眼就看出来瘦。”
“真?”挺高兴:“不会是长个吧。”
老妈摸摸头顶:“看长点,吃完量下。”
边聊边吃,家人都吃撑,各回各屋午睡。床单枕罩都是老妈新换,有股淡淡洗衣液味道,闻着很舒服。被子也松松软软,盖在身上,像轻柔云。
严行也笑笑,起身收拾东西,下楼洗澡。
叠好被子收拾好背包时候严行带着满身水汽回来,他换身新衣服,黑底白纹衬衫,灰色运动裤——但脸色仍不太好,眼底两个重重黑眼圈。
“你回家?”严回问。
“嗯,”把地铁卡揣进兜:“走啊。”
“拜拜。”严回在身后,慢吞吞地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