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又是中级微观经济学,到得很早,在门口坐下。
天气还冷,没人愿意坐门口——门开关,留不住暖气。
二十分钟之后,看到严行。之所以是“看到”不是“见到”,是因为只是看他,而他没有看。
严行穿着件黑色大衣,步履匆匆,以至于只看清他黑色大衣。
他还在学校,还和起上课,终于趴在桌子上,紧绷心松弛下来。其实理智地想想,他怎会不在学
哦,想起来,可能是吃晚饭,和严行在田径场上散步;也可能是和严行起在自习室自习;又或者是马上要去兼职,严行硬是在书包里塞块士力架,说超市买送。他傻乎乎,每次都说,超市买送。什超市会把这种活动连着做几个月啊……
躺在床上,觉得手软脚软力气全无,和严行之间记忆像盛夏,bao雨倾泻而来,整个人不过是地上块石头,躲不开。
严行现在在哪。
越是回想和他在起时那些事情,心里就越是感到煎熬,严行现在在哪,他租房子在哪,他在学校吗还是已经回他租房子,那地方离学校远吗——离远吗。
寒假跟回家时候还乖乖跟在身后,现在竟然已经半个月不见面。严行这人手起刀落,真是干脆。
新学期开学,课多,事情也多。
专业课比上学期增加三门,再加上毛概之类公共课,周有18节课。人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快。
当意识到严行从生活里消失时候,已经开学半个月。
那是个傍晚,下课吃完晚饭,回到寝室。
这个时间般是在自习室,但那天图书馆自习室没有开门,门口贴告示,说要进行清洁和整理工作,请各位同学谅解。
第二天,中级微观经济学。上课前走到讲台上,对老师说:“老师,可以看下点名册吗?……看看到底选没选上课。”
其实选课系统里就能看,点击“课程表查询”那项,自己选什课便能看得清清楚楚。然而教这门课老师是位头发已半白老教授,对教务系统并不解,听话,便欣然把点名册给:“哎,那你快看看,可别上个学期课,结果走错课堂。”
就是猜准他这点,所以才卑劣地撒个谎。接过点名册,说:“谢谢老师。”
这门课是在能容纳200人大教室,乌泱泱片人头,看不到严行。
但还好,在点名册上看见他名字。严行,看见这两个字时候有种心脏又落回胸腔感觉。
只好回到寝室,站在门口透过门上悬窗可以看见,寝室里是黑。也对,沈致湘和杨璐谈恋爱谈得热火朝天,晚上经常起自习,或者出去玩。
开门,开灯,对着空荡荡寝室,忽然感到阵陌生。
是,虽然寝室并不大,但好歹是个四人间,现在只剩下两个人,就宽松得多。沈致湘鞋柜放不下篮球鞋,不必再挤到桌下,而是放到严行鞋柜里;严行床铺上只有层褥子和条床单,看上去光秃秃,无限空旷。
奇怪,那只是张单人床,怎会觉得空旷呢?
开始不受控制地推想,再往前,这个时间,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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