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严行简直不可理喻,这重要考试,他随随便便就睡过去?他挂科,不仅意味着这科要重修,还意味着他这学年都不能评优评先,以后也不能保研。严行他舅舅也是不可理喻——为什非要叫严行过去呢?为培养严行做生意吗?
严行沉沉叹口气,他不说话,也不说话,们两个在电话里僵持着,无形中似乎有根线将断未断。
半晌,严行说:“回,对不起……就这次,保证下次不会。你别生气,好?”
回,又是回。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就像和他嘴唇连着丝丝缕缕细线样,剪不断理还乱,绕住,绕得很紧很紧。
他这样叫,就忍不住想抱抱他,就忍不住希望他可以像紫霞仙子样钻进胸膛,他哪都不要去,就待在心脏里。
有个未接来电,严行。
立马拨回去,响好会儿严行才接起来,声音浑浊。
“你在哪?”厉声问他。
“……在宾馆,”严行说,“对不起啊,回,今天早上头疼……没起得来。”
深吸口气,尽量用平静语气问他:“是因为喝酒喝多?”
如果能这样,那该多好。
“啊……是吧,”严行笑声,“本来在手机上定闹钟,结果手机没电,关机……刚才才看到。”
“昨晚十点半给你打电话就是关机,那会儿你就醉?!”错愕甚至盖过怒火,“你喝多少,严行?!”
“没多少……”
严行咳咳,继续说:“真没多少……回,下午就回来,去买点吃,你想吃什?还想吃披萨吗?”
“那你考试怎办?你这要挂科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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